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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原来
我曾很多次的问过自己爱程阳吗？那个答案都是肯定的，可见，初恋的确难忘！
程阳决定自驾游，我没有反对，其实想来，最了解我的是陶宇，否则昨晚他不会想要留下我。因我太易感动，与程阳青梅竹马的情谊比起，与陶宇相识的各自安好的六年的确会让他不安。
程阳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聊着他的经历。
原来毕业后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电话销售，酒店前台，夜场，保险服务，为了生活，各种不喜欢的事情他几乎做了个遍，可是他有理想，最后他放下了骄傲，来到了现在的公司，从底层做起，做到了现在的位置，用了七年的时间。
难怪，我曾接过他无数个座机电话，那份工作是电话销售，他大四实习那年。
我曾在白天打电话给他，他却在傍晚回复我说七点上夜班，白天在睡觉，那是他毕业一年左右在酒吧上班的时候。从那时起他变得油腔滑调，总爱说些暧昧不清的话，我却不敢问他做的什么，因为害怕如我所想，害怕伤他自尊。
后来，我们电话的联系越来越少，他似乎越来越忙，每年只是在节假日时发些短信，我问过最多的话是今年你回来吗？等来的答案永远都是不好买票。其实我早该明白的，他不会为了见我一面，而回到让他憎恶的家。忘记说的是，记忆中，我认识他那天，不仅是儿童节，还是他母亲改嫁，生父不知去向的日子，高傲的阳光男孩眼里布满倔强的泪水，让我总为之心疼，在未来他不得不寄人篱下的生活里，他的绝望也触动了我的心弦，因为曾经的我也差一点变成养女，那份心情只有经历才能懂得。
我们在服务区休息，程阳递给一瓶水。
我很是礼貌地道了声谢谢。
程阳说：“该说谢谢的是我。支撑我在夜场工作的是你，让我有勇气重见阳光的也是你，那段时间我赚了钱却不敢面对自己，是你一直在以你的乐观保护着我的自尊，也让我有勇气重新开始。如果没有你，便不会有今天的我。”
他说得那么真诚，一双眼睛深情地望着我，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和放荡不羁，好像我是他的救世主一般。
这算是表白吗？总觉得来的太晚！曾经，我也问过自己，如果他说爱我，我是否会有所回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答案早已演变成了否定句。
我说：“你真是越来越会拿我开玩笑了！”
这句话是我们经常化解彼此尴尬的试探时常用到的。曾经他说要是我嫁不出去他会娶我，曾经他也说过要是我立马出现在他眼前就会结婚的话，曾经他调戏的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要记住三从四德，然后在每一次我说“好”的时候，他都会说“这也你信”的话。此刻，他若像以往一样该多好呢？
可是他却按着我的肩膀说：“晓晴，我很认真，但我也欠你一句对不起。”
他放开我，目视前方，像是不敢正视我，继续道：“有时候爱情会让我很忐忑，我希望你看到的总是我最好的一面，可越是如此越变得复杂。我总是害怕我给你的会像是我的家庭那样的伤害。”
他顿了顿，又看向我，道：“半年前收到你的结婚短信，我很害怕，和别人打听消息才确定你在骗我，我知道你是在怨我，但我真的觉得当时自己还不够优秀。”
我一直沉默地认真在听，突然想到一句话，喜欢是好的一起分享，爱则是坏的共同承担。
原来我并不爱他，而他的感情也不是爱！
我打断他还要继续的话，显然有些残忍。
“听我说，程阳，我发现其实我们都错了，真正的爱应该是奋不顾身地投入对方的怀抱，即便无法相拥，也希望与彼此同行。”
程阳微愣，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可能从未想过我会对他如此陌生，我却不想再多想，道：“对不起，我不想去坐摩天轮了，陶宇还在等我！”
他见我下车也跟着下了车，急着道：“我可以送你回去！”
我摇摇头，道：“他会来接我。”
可能是我太过激动，还未接通电话竟然幻听到了陶宇叫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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