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再次妩媚地笑了:“一个恐怖作家,难道连这点都不明白吗?”她举头四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将那漫天遍野的薰衣草的芬芳全都吸进身体里。
然后她说:“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鬼,也不是死人,而是自己的过去。”
被暴力虐待的童年,和亲手弑父的罪行。
一想到这三个人回到故地,关于自己过去的回忆将在他们脑海中浮现,也许还会拼接出一个真相,她便要疯狂。
所以,她必须杀死唯一知道真相的海归。
她也必须处心积虑地使自己的情人相信,李福全的家里曾经闹鬼,使曾目睹凶案现场的工程造价师相信,杀人凶手是李福全,而过去的自己,已经被杀死了。
故事已经讲完,我挥挥手,向这个女人告别。这时一个酒店的服务生从桥的另一头小跑过来。
“老板娘,警察已经结束调查了,酒店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营业了,”服务生看了一眼我,又压低了声音,“对了,老板说,这条河沟不吉利,别站在这儿了,他们明天就打算动工把这里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