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般宁静的缓慢回程。
昔日的大地重新开始,变化:
一颗纯粹的星球存留着,在我们劳作之后。
散乱的音声,离开了白昼,
全都列着队,回归流水的声音。
25
沿着尘灰的小路
绿意接近于灰色;
而这灰色,尽管是顺服的,
却含着银色和蓝色。
更高处,另一布景上,
一棵柳树显出光亮
风中翻转它的枝叶
在近乎绿色的一片黑色前。
近旁,完全抽象的绿色,
一种幻像般的灰绿,
被从容的背景环绕
是被世纪挫败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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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塔骄傲又从容
然而它们回忆着
——自何时起直到永远——
它们空气中的生活。
这种与透彻的光芒
无穷尽的联系
使它们的质料更缓慢
而它们的衰落更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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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茅屋,石墙,
甚至这标明了通往
葡萄园之幸福的地面,
都具有坚固的特征。
但光线劝戒温柔
成为这严峻,
使得桃子般鲜嫩的表面
被所有这些事物填满。
28
歌唱的国度劳动着,
劳动的国度多幸福;
当流水继续着它们的歌,
葡萄树长出了一个个果芽。
国度沉默着,因流水淙淙
只是寂静的余音,
从这寂静进入词语
带着节律,勇往直前。
29
风将这国度视作艺人
它,历来都识得它的材料;
一旦找到,滚烫的,它知道怎么做,
且因劳动而欣奋。
什么也挡不住他壮丽的冲动;谁
也无法反对这激狂的果断——,
而依然是他,往后退却了一大步,
将空间的明亮之镜拽进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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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回避自己,
这国度赞许着;
如此它温存又过激,
受尽威胁又被拯救。
它虔诚地奉献着
向启示它的天空;
它激起了风并由它
吸引着最新鲜的
那从未得见的
山那边的光:
迟疑的地平线
跳跃着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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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并不通向任何地方
夹在两块草场间,
似是假以艺术
成就它们蜿蜒的目标。
小路常常什么也没有
在它们面前,面对着的
只有纯粹的空间
和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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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的女神,怎样的男神
归于了这空间,
以便我们更好地感受
它脸部的光芒。
它的存在散解
充满这个动荡的
纯粹山谷
那是它宽广的自然。
它爱着,它睡着。
精通隐语的我们,
进入它的身体
且睡在它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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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过天空的人
终将赞扬这天空
于永恒之中:
牧羊人和种葡萄者,
难道是通过人眼
它才变得永久,
这美丽的天空和它的风,
它蓝色的风?
而后是它的宁静,
这般深邃,这般强大,
像一位志得意满的神
正在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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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只有田野里
耕作者的目光,
山羊的目光也参与
来使这庄严之地
缓慢的面貌趋于完美。
我们一直凝视着它
像是要在此长留,或
使它永存
在一场如此宏大的回忆里
没有一个天使胆敢
介入此事,
来增添它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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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充满了关注,
这里大地在讲述;
它的记忆从大地上升起
进入庄严的山峰。
有时它显得感动
当人们这般凝神倾听——,
于是展现它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