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我的性格,就算遇到这样欧阳旭的事也会自我反省:他现在应该不会害我了吧,那就没必要再闹大了,我是不是也有错啊,我不应该要求太多吧,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是盼儿不。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取下布满蜘蛛网的鼓槌,多少年没有再响起的登闻鼓、没有人敢做的事啊,她要去捶、要去做。 要是我的话,我会小心翼翼地看看情况,发现没有人在就有点心虚,发现鼓槌上的蜘蛛网就更加害怕,也许也会敲,可能小心敲两下,心里说不定还担心被人听到。 可是盼儿不。 她一只手拿着鼓槌,毫不犹豫,敲得震天响。一下,两下,仿佛要诉尽平生不公之事,要状告天下负心汉,要平反女子千百年来所有冤屈,要让所有人听到女人的声音。她就敲着。 在剧里,官家听到了,问“这是什么声音” 我心想,你听到了吗?这是女人的声音。我想起那些遭受性别不公却最终归于寂静的声音,多少默默无闻没有被听到的声音,那些声音是我这种人的懦弱胆怯瞻前顾后,不敢争取随波逐流,也是更多人拼命叫喊却被置若罔闻。 在剧里,官家听到了,问“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剧外的我们啊,我们听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