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姐弟五个,都被老叔给起了“外号". 大姐:李英美 当我们都睁大双眼,懵懵懂懂看世界的时候,大姐就懂得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描眉画鬓的;我结婚后还是素面朝天的时候,大姐已经把嘴唇涂得红红的的,眼毛拉得长长的,忽闪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现在已经年过六旬的姐姐,依然是鹤发童颜。 我:李英溜 我小时候特别会来事儿,特别的会察言观色,特别的会溜须。 清楚的记得那一幕:爷爷靠墙坐着,微闭着双眼却掩饰不往挂在嘴角的笑意,我坐在爷爷的身边,一粒一粒扒着瓜子,然后一粒一粒的送到爷爷的嘴里,爷爷就那样带着笑意慢慢的咀嚼着享受着,我也笑咪咪的享受着爷爷的笑意…… 后来,提起这件事事儿,大家都笑我:溜须溜得碜…… 弟弟:李英虎 小时候弟弟做事儿比较猛,敢出手。 一次,弟弟坐在炕角,老叔蹲在炕沿下的斜对角,两个人玩弹玻璃球,老叔经验老道,赢得兴高采烈,手不消停而且嘴也不消停,为自己的胜利添油加醋,吐沫星子翻飞的喝彩加油,并极尽能事的打击弟弟的手拙、线不准,眼看着手里的玻璃球就剩下一个了,也听烦了老叔的燥,弟弟的脸猛然间就变得通红,抓起坑中间的那个玻璃球,连同自己手中的一个,扬起胳膊使劲儿的朝老叔砸了过去。看到弟弟脸红的一刹那,老叔知道要坏事儿,本能的一低头,两颗玻璃球顺着脑瓜皮飞了过去,砸坏了一块窗玻璃…… 妹妹:李英撅 妹妹从小就烦家里人多,出来进去跟市场般的人影晃动,特别是家里迎来送往的就更烦,因为这种时候孩子们都得老老实实的躲在角落里或是呆在小屋,不得里出外进的,妹妹便常常把嘴撅得老高,满脸满眼的不高兴、生气。特别是上学后,更是烦那些坐在桌边喝不完的酒、扯不完闲篇的客人,没有地方只能趴在坑上或是坑沿上写作业。妹妹就更是把嘴撅得高高的,一眼一眼的剜瞪人…… 老弟:李英尿 老弟生来就胆子小,遇到害怕的事儿就哭哭咧咧的。记得老弟就怕墙角挂着的灰嘟噜,有次,因为老弟不听话,我用扫把把墙角的灰嘟噜挑了下来,在老弟的眼前晃,老弟吓得哇哇大哭。父母回来,把我一顿的骂,万幸没有挨打…… 直到几年前,全家一起聚餐,老叔庄重宣布:我给你们起的外号,从今天开始作废! 我们还感到惊讶,每个外号都挺贴切,我们也都愿意接受,为什么要取消呀? 老叔笑着说:那都是年轻时的玩笑话,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再这么叫,就是不尊重你们了! 然后夸张的和我们握手道歉! 老叔送给的“外号”、与老叔一同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深深的刻在了心里,刻在了记忆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