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两天一夜,从杨凌到乌鲁木齐,又从乌鲁木齐到杨凌,刚好一个来回。父亲在我离开家的那天下午住院了,所以我不得不在刚到乌鲁木齐后又匆匆乘机返回。 父亲有高血压病,而这次又是因头晕恶心呕吐住院。在知道父亲住院到我站在父亲床头的这几十个小时,我的精神一直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因为怕是父亲高血压病犯了,我更怕父亲会因高血压病留下什么不好的症状,我更无法想象在我印象里一直威严刚硬的父亲躺在医院病床上那无奈的神情。当父亲看到我出现在他面前时,似乎想说啥,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不过那投向我目光让我真切的感觉到曾经威严的父亲变得那么慈祥。我在父亲的床前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不是说有多大的心理负担,是因为每到晚上父亲总会莫名的发烧。 除了护士给打的退烧针,我便一遍遍用热水毛巾给父亲擦脸、脖子、后背和腋窝。并一次又一次测量着父亲的体温,看着体温计显示的数值由39.8℃慢慢降到37℃。这时候突然觉得失去威严的父亲像个孩子一样,那么听话那么顺从。好像这也是我许多年来第一次真切触摸父亲的脸,第一次摸父亲脸上扎手的胡茬,没有一丝欣喜,只剩下心疼和难过。想想小时候,父亲的心情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晴阴表。可现在,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流露出做错事般自责的神情,我的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回来五天了,我实在无法把现在的父亲和曾经那个威严的父亲联系起来,慈祥已经掩盖了父亲脸上的威严,让我终于有胆量去摸摸他的胡茬或是去抱抱他,可心里更多的是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