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向西方输出价值观?告诉整个西方国家韩国底层人民不愿意劳动依靠欺骗脚踏实地的富人为生?整个电影都在讲主人一家的恶与好吃懒做嘛!《隐入尘烟》告诉西方国家一个现象:人民太困苦,中国艺术家可以人为美化底层农民的生存背景。现实中农民看到什么不重要,李睿珺喜欢就可以让马有铁看到本不存在的“美化滤镜”。第五代展览苦难还算是好的了,这电影赤裸裸反人类啊。 第五代展览苦难是有所经历,既然有所经历所有人都要在他们的个人视角重现下闭嘴,因为观众没有经历过(个人视角重现会是扭曲吗?有影评人反思过吗?)。贾樟柯向全世界证明中国内地电影可以聚焦普通人。李睿珺牛气啊,把小水花美化成滔天巨浪,吞噬淹没小资与中产阶级。唯独《小武》是从人的角度出发,不居高临下不猎奇底层。 《小武》一直以来都是对准小武,人物边缘主观视角中心,直至结尾摄影机从小武身上移开转向路人。有两个路人在围观《小武》拍摄,他们并不害怕摄影机记录真实的自己,反而直愣愣盯着摄影机。通过路人的直视,贾樟柯导演把镜头对准观众。小武被拷在马路边无法逃避群众的目光,观众被群众盯着避无可避,原来我们也是小武。第五代的人物往往具有个人英雄主义色彩,性格、经历必定与常人不一样,《小武》聚焦的是边缘人,描述的却是中国社会裂变期的普通人。 韩国《解禁男女》两次职场吃饭,一次刀叉第二次筷子,他讲的不是说西方文化入侵,而是与西方思考的一致性,现代企业疏离的人际关系,跟台湾新电影运动主将杨徳昌导演同步,虽然实力差距极大。 《分手的决心》好像全是苹果产品,抹除了标签。应该就是觉得好用而已,标签可能是苹果的规定,不然完全可以用三星。故事是西方常见的,还全是苹果,高呼文化入侵么?《寄生虫》是各种手机品牌混用,不过是个手机,就国内事多。 这几年大火的韩国电影都可以看到西方的文化背景,国内可着劲说人家输出韩国文化,这不是韩国沦陷吗?《雪滴花》几个女孩子在宿舍开演唱会,西方观众不尴尬?妥妥的西方女学生才会有的行为,更不用说合理性,宿舍隔音真好。西方一般是拍歌舞片,从一个宿舍到整栋楼师生共舞。 广告配色,玩不好就像日本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颜色虽然活泼物体却是直线条,棱角分明,强调的就是规则。既然是游戏,愉快玩游戏并遵守规则,缺一不可。这才是《鱿鱼游戏》的主题,人活着就要遵守规则,社会规则本质就是游戏规则。我们中国人爱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唯独缺乏对规则的肯定,所以中国明星总是以“潜规则”出现,西方国家与韩国是“丑闻”。“丑闻”是耸人听闻不被接受的,“潜规则”虽然在暗处,却可以通过遵守游戏规则获利。有谁能说发明“潜规则”的我们是“真善美”?我们的文化缺乏反思,明星与韩国明明一样,谁都别磕碜对方,至少韩国从不认为自己的阴暗面是正常的!我们却把“潜规则”摆到台面上说事。 游戏是哲学母题,《鱿鱼游戏》打通西方是因为他对游戏母题的论述,可惜导演只能陈列“游戏规则”无力延展,最后现实合理化泛泛而谈,游戏成了南柯一梦。 西方观众肯定觉得好笑,直接移植,可问题欧洲电影的核心是宗教,韩国虽然信仰上帝毕竟与朝鲜无神论不可分离。 所以我说《鱿鱼游戏》论“文化输出”一塌糊涂,就是被入侵,无论是西方观众还是观影经历多的观众,都能认出整个故事与设置都是西方的。《鱿鱼游戏》与《解禁男女》表达的都是东西方思考的一致性,与国家无关。《鱿鱼游戏》把游戏这个哲学母题放在韩国所有人生存现状下,而不单指穷人。哲学思考不行,库布里克大导演的《大开眼戒》不是梦而是梦魇,经历已经过去,生活看似没有被改变,两个人的内心深处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鱿鱼游戏》是可以被改正被抹除的苹果LOGO。 相对于中国内地电影,《鱿鱼游戏》不戴有色眼镜的视角很重要,必须学习。 我批评《星汉灿烂》是因为国内这几年鼓吹皇权下的霸道总裁玛丽苏。我的天,这是正常人敢做的事吗?确实,凌不疑去媳妇家蹭饭很有爱,可那是男性视角!亲,你有从程少商家庭成员视角共情吗?现实难道会这么好笑这么愉快?这个场景必定得是女性视角,而且是家人的视角,我们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眼里甜出蜜,家人双手攥出血。 韩国电视剧对于皇权下的霸道总裁玛丽苏,视角往往是从弱势一方出发。《王在相爱》王子因为贪玩间接造成女主母亲被害,心有愧疚。《君主-假面的主人》王子落难,身份虽然高贵,要生活可不比女主能干。日本沟口健二大师专注描写永不平衡的男女关系,那么女性必然有心理与地位上的优势,在日本那样的社会,男人的体格优势并不能抵消差距。 我看了好几部国内皇权下霸道总裁围着女主的故事,无论从心理还是地位都呈碾压之态,不知道女主胆子得有多大。《步步惊心:丽》单从叙事上比不了《步步惊心》,本来韩国编剧照着国内复制就行,他们偏偏不乐意。问题不是抄不会而是韩国编剧要纠正《步步惊心》不合理的职场自由爱情。《步步惊心:丽》女主作为宫女,她就是害怕王子的。王子的问题从争皇位变成心理问题,就又符合韩国对人性的认识。宫女地位不如王子,受过现代教育刚好能弥补王子的心理创伤。一个王子因为屠戮兄弟变得神神叨叨,确实不如《步步惊心》好看,从人性角度却更合理。不成功的改编,却是韩国电影不断进步正确的尝试。 《鱿鱼游戏》打通西方的原因就是在不断重申游戏的规则,人类最初玩游戏的快乐、兴奋与恐惧。人就是这样,我们中国教育“人之初性本善”,事实呢?动物的攻击本能才更符合人性,很多人说婴儿是最善良的,是吗?那为什么要喂奶?我这么说肯定会被骂,可这是鲁迅先生带给我的震撼,由此看世界的眼光就不可同日而语。“婴儿出生就要剥削母亲。”国内有很多的爱狗斗士,可如果熟悉狗的人会知道一个事实,狗如果不接受教化,同一地点一起生活的母狗与孩子会成为竞争对手,两只母狗会互相进攻。 《鱿鱼游戏》一开场不仅在介绍游戏也在点名整部剧对规则的重视。创作者对于鱿鱼游戏的定义是野蛮、幸福。 成奇勋欠下高利贷,被迫签下放弃肾脏与眼球的保证书,合理有效吗?可以说处于灰色地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强调的是规则,对于法律规则来说当然不合理,可当事人没有钱除了身体还能抵押什么?成奇勋向银行职员讨要一万韩元什么鬼?还是规则,因为一万韩元是之前赌马赢钱给的小费,总不能无缘无故去大马路牙子逮个人要钱。与高利贷的规则不同,小费是已经给了别人的,人家可以归还小费也可以拒绝,规则没有那么严格。应该送给女儿一个娃娃吧,居然夹娃娃送了个手枪外形的打火机。规则,夹娃娃机居然有这样的礼物?送女孩不合常规的礼物、女儿反过来担心老父亲。我们可以说社会准则与信条本质就是人类的游戏规则变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