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禾说:“秦娥,你还骗我们呢,你不想演,咋还偷偷在这里练火呢?”
忆秦娥说:“就是学习呀。苟老师教我火后,一直要我平常加强练习呢。这长时间没练,都不会控制了。”
“那还是想演么。不想演,练这啥?又不能吃不能喝的。”
忆秦娥就没话了。
楚嘉禾接着说:“想演,就得想窍。你看人家团里那些人,多护帮的,是把‘外县’来的,朝死里挤对呢。我们要再不抱成团,就让人家活活给挤扁了。”
刘红兵说:“对着哩,尤其是你们三个都从宁州来,一定要结成宁州帮才行。结成帮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我和玉枝,也就是帮你。我们知自己不行,可你行。就你这功夫,这嗓子,这表演,那就是最好的李慧娘了。你不能任人朝圆的、扁的乱捏了。你得主出手呢。”楚嘉禾说这些话,倒也是她的真实想。她觉得,自己是咋都斗不过团上现在那个李慧娘的。无论功夫、嗓子,跟人家都不差上下,无非就是比人家年轻漂亮些而已。但人家是本团的科班学生,而自己是“外县”的“八路”。即使自己当时真上了李慧娘A组,只怕现在也跟忆秦娥一样,是被踢出局了。看来症结不在楚嘉禾上还是忆秦娥上的问题。症结在:要彻底打破“外县范儿”不能唱省城主角的神话。只有让忆秦娥先把这个神话打破了,才看她们能不能朝舞台中间站一站了。
刘红兵不停地问她,咋出手才能有效果。她就说:“打蛇得打七寸呢。这个团,好像封子导演厉害的,单仰平团长都得看他的脸哩。不行了,就从封子上先下手。”
刘红兵就问:“封子烟不?”
“。”楚嘉禾说。
“啥烟?”
“反正是带过滤的。”
刘红兵又问:“喝酒不?”
“喝。我看有两次排练场,都是面红耳赤的。”楚嘉禾说。
刘红兵啪地凌空打了个响指:“那就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