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结婚证回来,刘红兵刚门,就迫不及待地用脚反踹上门,一把起她来,死朝上摁。谁知忆秦娥就跟一条才别上滩的鱼一样,劲大得咋摁都摁不住。摁住了,她的上别起来了。摁住了上,她的和小,又一个鲤鱼打地绷弹起来。刘红兵就喊:“哎,妹子,这下可是合理合了耶,你还不给。”“去你的!”忆秦娥说着,又是一脚,踢在了他那张扬得搁不下的地方。刘红兵就痛得捂着那点不安生,跳将起来喊:“你咋了?你该没病吧,老朝我这儿踢。”
忆秦娥就抿着笑:“谁让你不老实。”
“我咋不老实了?”
“大中午的你要啥?”
“你说我要啥?你已经是我老了,我要啥?都受律保护了,我想啥就啥,想啥时就啥时。”
“氓。”
“哎,你懂不懂啥氓。”
“你这种人就氓。”
“好好好,我氓我氓。忆秦娥,我也老实告诉你,以后哪儿都能踢,就是这儿不能踢,懂不懂?这是命子。它是我的命子,也是你的命子,知不?我们的幸福生活,我们要生儿育女,统统都靠它了,懂不懂?除了这儿,你踢哪儿踢哪儿。”
忆秦娥就用手背捂着笑:“脑瓜也能踢?”
“你踢,随便踢。踢灵醒踢傻瓜了,都是你的。”
“你写。”
“写啥?”
“纪律,制度。团上都有各种纪律制度,家里也该有。”
“那啥制度,家庭纪律制度?”
“行。”
“都定些啥制度?”
忆秦娥就拿来一个剧本,让他在后面空白纸上写。
忆秦娥说:“第一,不准跟前跟后的。”
“啥子不准跟前跟后的?”
“我走到哪儿,不准你跟前跟后的。”
“那就让别的男人跟着?”
“去你的。写。第二,不准见人就说这是我老。”
“咱都结婚了我还不能说?”
“不准说,就不准。我不人多的时候你说。”
“好好好,人多的时候我不说。”
“第三,大白天不准耍氓。”
刘红兵把笔一扔,说:“这个不行噢,绝对不行。我们这不耍氓,过夫生活。”
“去你的,我说的写。你写不写?”
“咱能不能变通一下,不说大白天不能耍氓。就说大白天,不能影响工作、影响夫关系和睦的事?怎么样?”
“反正就是白天不能耍氓。”
“好好好,不耍氓。但必须让夫关系朝着更加友好和睦的方向发展,是不是?说,下一条。”
“第四,不准你跟团上人喝滥酒。尤其不许。”
“同意。下一条。”
“第五,我演出时,不准你在前后台乱跑。尤其是不准到观众池子去乱好,乱拍手。”
“照办。再下一条。”
“第六,不准看碟。不准在家说氓话。”
“夫生活里边的,是很重要的一环,懂不懂?生活过不好,会直接影响到家庭安定团结哩。”
“不许你说氓话,你还说。”
“好好好,这都是氓话,不说了。再下一条。”
“先写这些,想起来再写。”
“你都说六条了,我加一条行不行?”
“不行,只能我定,不允许你定。”
“你咋独裁成这了,我咋就不能定了?”
“就是不行。”
“好歹让我定一条行不?”
“你说我看。”
“第七,不准施行家庭力。不准打人。不准敲牙。不准踢人。尤其是不准踢人的命子。”
忆秦娥扑哧笑了,说:“你不耍氓,我就不踢。”
“问题是我们结婚了,我再在你跟前做啥,就都不是耍氓了。那。就是跟你那事,也。”
“你又说氓话。”
刘红兵哭笑不得地:“娃呀,我的好娃了,你咋就是个开不了窍的瓜蛋儿呢。”说着,他还在她光得跟绸缎一样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个脑瓜嘣。忆秦娥一下抓住那只手,到里,了一口。刘红兵就喊:“哎,你咋还人呢?”“谁你说我瓜。”刘红兵看着眼前这个既美丽无比,又行为乖张的人尤物,只剩下都得屈服的苦笑了:“乖,我把你彻底服了!”“不许乖,难听死了。”“忆秦娥同志,制度贴在啥地方?”“贴在你心里。”“好好好,贴到我心里。”刘红兵说着,就掀起衣服,吐一口唾沫,啪地把那张纸贴在口上了。忆秦娥直喊:“脏猪!”刘红兵到底还是顺手把忆秦娥住美美亲了一口。忆秦娥呸呸地说:“你就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