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了多久,秦八娃就献殷勤,把戏都给忆秦娥送上门了。有感觉了?有什么感觉了?真是个老鬼哟。这头老鬼不仅送戏上门,而且还参加了第一天的开排会议。会上,他把自己的烂戏本,得中不出外不产的。并且当着剧组的面,还绘声绘地朗读了一遍。读得他几次哽咽,几次泣,几次撂下本子,起去厕所打理眼泪。可怜那两只长得相互不关联的小眼睛里,竟能涌出那么多猫来。真是把老脸都快丢尽了。那天,忆秦娥和其他几个主创,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楚嘉禾怎么听,也就是个傻娘傻儿子的单薄戏。谁哭,她都觉得是在表演,是在做戏,是脑子里缺了几锨炭——发着呢。
楚嘉禾虽说给丁团表示过不上B组的话,可最终还是没舍得丢掉这个机会。用丁至柔夫人的话说:“一旦忆秦娥出了问题呢?人可说不来,都是会有旦夕祸福的。尤其是像忆秦娥这样的人,红透顶了,红伤心了,就会有丢盹倒霉的时候。她那个傻儿子,不就是他们丢盹时生下的吗?”
忆秦娥没有丢盹。戏排得很顺利。一上演,就红火得炒破了西京城。观众都说是去眼泪的,拿了票,先问都准备手帕了没有。
为这个戏,丁至柔这个代理了好长时间的“团副”,终于转正了。
就这个戏,一下让省秦走遍了大半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