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剧中也可以感受到男性对于女性的尊重与慎重,原着中玉湖初到齐府,按照旧礼,没进大门前,新郎是需要踢轿子,寓意对新娘的下马威,剧中删掉原着这一桥段(同样的剧情我在《梧桐雨》中看过),我相信是编剧有意为之,在一个互相尊重的夫妻关系中,何来马威要下?在一个不是东西风争雄的爱情里,怎会想着压倒对方? 而在圆房问题上,剧中的齐天磊与袁不屈都展示出了对各自妻子的尊重。在原着中,齐天磊在新婚当晚就发现新娘杜冰雁可能是“假货”,但钟情于她的他情难自持(不能自持为啥不把自己阉了?),所作所为实在有点刑,当时玉湖不满17岁,自幼丧母,性教育完全是0基础,而且因为喝酒不胜酒力人已经有点晕头转向,这一切齐天磊通过试探已心知肚明,但是他(24岁)连哄带骗和玉湖圆了房,这一幕真是不知道甜在何处,这场圆房的实质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刑法的***界定:受害者不明白行为的意义,也没有不同意的机会和能力),也许有人会说婚内无奸嘛,我只好说,那你看婚姻究竟是服务于谁的,不言自明。而袁不屈则更是将混入军中的冰雁视为妓女,随意轻薄,更为夸张的是为了调戏冰雁,不惜弄破伤口,怕不是个沙雕吧。 再看看我们的剧中,编剧是如何将男主的人设丰满,将剧情升华的。先说湖磊CP,虽然齐天磊新婚当晚对玉湖一见钟情,但是他察觉到了这个新娘不对劲,与传闻中知书达礼的杜小姐毫不沾边不说且似乎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在玉湖提出不同床时他并未借由新婚的缘由伺机揩油,发乎情止乎礼,与玉湖分床而息。而搞清玉湖真实身份后虽大胆示爱,仍小心相处,最亲密的举止也不过是亲了她手心一下,他知道她尚未倾心,从不勉强,圆房也是等两人互明心意后才有的行为,自始至终,齐天磊都未以婚姻要挟要玉湖委身,这一改编既能够让齐天磊机智多疑的人设立住,也能让剧情更为正常合法。 再说雁屈CP,在未识破冰雁的女扮男装时,袁不屈就对她多有赞赏,从不因她看起来是柔弱书生就试图骚扰(有些将士趁机咸猪手),在得知她是自己的新夫人后更是温柔有余,两人即使郎情妻意,袁不屈也做到克己复礼,只为保护冰雁身份不被暴露。年少无知时,我曾深嗑湖磊的撒糖,但经历人事后,更敬雁屈的温情默默。虽然有一些人对于饰演袁不屈的演员的颜值感到不满,但是我却觉得这个演员选的非常好,高大魁梧,温文尔雅,不笑时严肃,大笑时酒窝深陷,既有久经沙场的将军之范,也有中年男子的不骄不躁。而原着中那个美男子将军在我看来才是疑问重重,一个终日带兵打仗的将军可能是细皮嫩肉的小伙子吗?还是说只是夸夸其谈的赵括之流?剧中袁不屈的人设立的也很稳。 --------------------------------女性处境与女性成长------------------------------- 这部剧是极为难得的真女主剧,我不称之为大女主是因为在我眼中没有什么大与小之分,只要是女性在剧中得到成长,人格独立就是好的女主剧,而不是非要成就一凡事业、艳压群芳的才叫大女主。 故事既然放在了古代,也奠定了女子命不由己的基调,在古代,嫁人是女子唯一的事业,但这一唯一也并不是她们自己能做主的。冰雁虽贵为富家千金,但仍会被更富的人家牵制,被逼冲喜,玉湖却为贪财的父亲所累,几乎是卖女儿般的把她推给了结仇的夫家。原着中冰雁直抒胸臆为什么受苦遭罪的总是女人?剧中则借媒婆丫鬟之口道出了那个时代(又何尝不是这个时代)女性的悲惨处境:“陪嫁陪嫁陪到哪里,哪里是家?”“可惜了我家小姐要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 除了成为挽救家庭、父母敛财的棋子,女性嫁入夫家的日子亦是煎熬,纵使在原着中齐天磊专宠(白眼翻上天,因为老太君又给他整了两个妾)玉湖,但是这种宠暗搓搓的也夹杂着以种留人的私念,在玉湖发问:“做你的妻子需要干什么?”齐天磊面不改色答:“生孩子”,玉湖气道:“做母猪吗?”可见一斑,女子成婚,主要功能就是延续香火(抱歉,香火—祖传线粒体—可是传女不传男哦)、繁衍子嗣,可悲可叹的是,这种困境也是阳光照进现实,睁眼看,当下又有什么变化吗? 女性自始至终都是以工具的姿态在人间行走,承载欲望、孕育子女、赡养祖辈,她不能以她自己的名字留名,不能以自身的才华立身,她的一生以奉献开始,以奉献结束,蜡炬成灰泪始干,谁人在乎过她的泪,只想要她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