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悲悯之心能够不只针对人类,而能扩大到涵盖一切万物生命时,才能拥有最恢宏深邃的人性光辉。——史怀哲①
①艾伯特·史怀哲(1875-1965),德国阿尔萨斯神学家、音乐家、哲学家、医师。
一位著名的驯狗师说:“为了让我高兴,我的狗愿意做一切事情。”打是没有用的,那只能激起憎恶和抗拒。他说无论失败多少次,他的狗都会一遍又一遍地做他要求它做的事,因为狗知道在成功的时候,将会得到最渴望的东西——很多的爱抚和赞扬。
爱使狗脱离了狼的野性,使我们得到了最为忠实,最有爱心的动物。爱使凶残的野猫变成了家猫,其他家畜也是如此。关爱驯化了丛林和森林里的野生动物,把他们变成了家庭宠物,成为孩子们的玩伴和保护者。
伟大的画家和动物爱好者罗萨·邦从一个动物园主那里买下了一头难以驯服的狮子。画家相信爱可以做到一切不可能的事。“要赢得野兽的爱,你必须先爱它们。”罗萨说。接着在不长的时间里,她的爱便改变了驯狮员认为无望而放弃的狮子。她常常抚摸它,与之玩耍,就好像这大家伙只是一只小猫。当这只狮子又老又瞎死去的时候,它的大爪子深情地搭在用爱驯服了它的女主人身上。
我们对一个动物爱得越多,它就变得越温柔,越驯顺。看看被作为宠物养大的牛和马的面部表情吧!它们像我们一样都不会踩到或伤到一个孩子。我们爱并信任它们,它们反过来也爱并信任我们。
在纽约的一次展览会上,人们看到一匹能做出很多神奇事情的马。它的主人说在四年前,它还是一匹性情暴躁的马。它狂躁、野性、对人又踢又咬,干尽了坏事。然而四年的关爱使这匹野马变成了世界上最温柔可爱的动物。它不仅温顺驯服,还能做各种不寻常之事。它能数数,能做简单的加减,还能拼很多单词,似乎还能理解词的意义。它好像什么都能学会,它转变的秘密就是因为仁慈和爱。驯马者说在四年里,他一次也没用鞭子抽打过它。
多年前,丹尼尔·伯英顿先生就向得克萨斯的牛仔和其他人证明了有比残酷的简单制服它们更好的驯马方法。
一位作家说:“一开始,当丹大叔要来的消息传来,他就成了众人嘲弄的对象。牛仔们把方圆几里难驯服的马聚集起来,等着看它们怎么把大叔累趴下或径直把教授摔到畜栏外面去。
“当他们看到教授鞭子、绳子什么也不拿走进畜栏,在三四个小时之内,就把那最难驯的马驯得服服帖帖。当他们看到那颤抖的坏蛋用鼻子蹭他的肩膀,吃他手里的食物时,他们都说这是催眠术和魔法。他们说他对马下了什么药,并私下里贿赂他说出药方。
“丹大叔只是摇头大笑,他的回答始终如一。‘孩子们,我所用的唯一的魔法就是黄金律呀!想象自己是一匹马,你要让别人怎样对待你,你就怎样对待它。’任何人都没有必要打骂马,因为只要你仁慈,有耐心,没有哪个生物比马更忠实了。教他爱你、信任你,给它时间明白你的想法,然后它就会不但心甘情愿,而且很乐意,很骄傲地为你服务。驯马时人所能用到的最大魔法就是仁慈。”
在城市街道上,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动物遭到虐待。我们是不是经常看见车夫无情地鞭打虐待驮着重负疲惫不堪的可怜的马!但没人提出任何抗议。我们知道虐待可怜的动物是不对的,但我们过于胆小,不敢冒被车夫责骂和嘲笑的风险,于是低头走过,留下无助的动物在痛苦中煎熬。缺乏勇气、怕被嘲笑,令许多人在做善事之前裹足不前。只有少数有骨气的人才有勇气为了爱勇敢地面对别人的嘲笑。
一个寒冷的冬日,一个女人看到街上一匹马身上盖的毯子被风刮掉了。马浑身冷得发抖,她便走过去拾起毯子重新披在马背上。但风很大,毯子又被刮掉了,女人又一次帮它盖上,并把毯子掖紧,又拍拍马的头。一帮男人聚集在人行道上,一边看着她一边说:“那女人怎么了?她真奇怪,简直不可思议。”一个衣着不俗的女人在大街上拾起毯子盖在马身上是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们都觉得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