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叽矶地笑道:“好了,我当然是人。你想好没有?我想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下一步赶得快一点去见王爷。朱哥哥不去也好,不过他这不去,小蛋便成累赘了。所以我想你们都留下来,我自己一人赶路也可快点,你瞧,我比你都快很多,别人现在再要想抓我,恐怕已经不那么容易了。”
任意心里一紧,心道:原来你刚刚说了一大堆有关小蛋阿弟关系的理由,为的是想甩开众人独自北上,这可万万不行。忙道:“你一人迎着南下的乱军北上总是让人不放心。而且你也不是完全恢复,有人在旁边帮衬着总归比较方便点。”
安揣测着任意绝无那么好心肠,说什么保护她北上,一定是打的别的什么主意,所以她更是要把阿弟与她分割开来。“你说迎着乱军,拖着个怀孕的小蛋,我们还怎么走路?连自保都勉强。我说你也别装好心了,如果你对我有那份心意,我昏迷时候你就该早早内疚地把我救醒,不会等到现在才良心发现,害我吃足苦头。我知道你一定怀有其他目的,刚刚在朱哥哥家里我不便说出来,但你自己清楚,我迟早也会知道。你说我会愿意被你利用,和你各怀鬼胎地上路吗?”
任意被她点破,脸上很挂不住,粉脸早刷地沉了下来,手中也暗暗把几件毒抓了又放,放了又抓,要不是想到多尔衮,她一早就下手快意恩仇了。
安见她的手在袖子里不断地动,心里也很发毛,吃过她的苦头,虽然已经想出怎么解毒的法子,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总归还是怕。但她知道这时绝不能露出些许破绽,任意岂是个好打发的人。只得壮着胆道:“你想清楚了吗?不用那么一副咬碎银牙的样子,我还是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