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说,宝总超夸张的,太丢脸了,快别讲了。阿宝说,大家一惊,林太的老公,口吐白 沫,浑身直抽,司机和我,立刻把林太太拉出来。司机说,赶紧磕头吧。林太哭得接不上气来。 林太说,瞎说。阿宝说,我们三个人,就地给黄金大仙磕头,当时林太太,一口气磕了三十几个 头,最后五体投地,拉也拉不住。林太羞怯说,人逼急了,有什么办法想呢,恨的是穿了裙子, 基本走光了。徐总说,就是全部走光,也是贤惠女人。
阿宝说,林先生慢慢就醒了,司机看前轮,竟然还有点气,大家上车就跑,油门有了感觉, 七十就是七十,一百就一百。古太说,接下来呢。阿宝说,接下来,是修车,陪林先生看病,回 到宾馆,第二天就告别了。陆太笑说,真的,就没一点花絮,这一晚,林太多需要安慰哪,没半 夜敲门进来,总有话要搂着说呀。林太笑说,两位姐姐真无耻,这种时候,我就是再有什么想 法,也犯忌,何况,我是从一而终的女人,我给了司机一笔钱,代为祭扫。阿宝说,这是应该。 说到这里,林太双手合十,闭目喃喃说,笃信西方黄金大仙,黄金大仙保佑我,保佑大家。大家 不响。汪小姐说,碰到这事儿,我还真磕不下去。古太说,确实的。徐总说,磕不下去,老公难 保。古太说,只是说说嘛,为我老公,最后一定是磕了。阿宝笑说,磕不下去,一车子人也不答 应。徐总笑说,摁住牛头去喝水,非磕不行。
大家不响。此刻,阿宝发现李李新做了发型,面色极不自然,比较紧张,也就忽然,包皮房门 开了,一阵小风,进来一个人。李李不动。徐总与汪小姐忽然变了颜色。苏安走进了包皮房。阿宝起来招呼说,苏安呀。
李李转过来,略有尴尬说,稀客稀客,服务员,加椅子。苏安笑眯眯不动,讲北方话说,宝 总 ,介绍一下客人呀。阿宝介绍了三位太太。苏安挡开阿宝的酒杯,讲上海话说,现在听得懂 的,基本就不是外人了,今朝我来此地,是因为多次寻汪小姐谈,全部不理不睬,不见面,不 响,我现在,只想问汪小姐一句,从常熟回来,已经两个月了,汪小姐,胸部有点胀了,肚皮里 的小囡,也是日长夜大,请问汪小姐,预备几时几日,到红房子医院去打胎,这个小囡,必须打 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