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同邑旧礼臣钱谦益寄臣手书一通,累数百言,绝不道及寒温家常字句,唯有忠驱义感,溢于楮墨之间。盖谦益身在虏中,未尝须臾不念本朝,而规画形势,了如指掌,绰有成算。
有了这件文字,加上瞿留守的证明,万一明朝恢复天下,看在地下工作的份上,大学士的座位,这一回总该坐得上去了吧?
一年后,清军攻下桂林,瞿式耜不屈,慷慨赴义。清人修《明史》,大传的最后一位,便是牧斋早年的门生瞿式耜。这师生二人,在民族兴亡,国家存灭的严重关头,一个经不住考验,作了两朝领袖,名教罪人。一个通过考验,成了明朝的孤臣孽子,忠臣烈士。牧斋地下有知,怕也没面目见到这位高足吧!
(原发表于《中国建设》第六卷第五期,一九四八年八月)
[1]於虚乙主和於虚出为同一名之异译,即阿哈出。据1462年满住上朝鲜书契“永乐二十年太宗皇帝谕父於虚乙主曰”语,似於虚乙主为满住之父,然阿哈出子释家奴,於虚出子亦名时家奴,释家奴即时家奴,阿哈出当即为於虚出,则书契所言当为祖父之略词,或为译文之误也。据《实录》满住原住奉吉古城,於虚出则住凤州。考凤州为元开元路。开元在元魏称勿吉,吉,即奉吉之转音。《世宗实录》二十一年九月节日使李思俭《闻见事目》记明廷斥满住等有“今尔等又要般回凤州牧猪地面居住”之语,则凤州亦即勿吉,即奉吉古城,亦即元开元路。原为阿哈出释家奴父子所住地,至满住始被逼徙地也。至於虚出时家奴二名上冠以金之称号,则建州自称为金之遗民,冠以金者表其为金后裔或即以金为姓,用于部落中以明其出于贵族,其对明廷则固仍用赐姓也。《实录》记阿哈出事与李满住恰相衔接,无一事及于释家奴,似是释家奴早死,满住即相继祖领部,或释家奴无能,部人不附而以其子统部也。
[2]弓之加茂,事迹但一见,达罕则《实录》记其事迹极多。弓之加茂于1469年左右袭职,正在明成化三年役后。达罕则至1482年始见于《实录》,同为李豆里子,李满住孙,名字无相同处,当未必是同一人。且弓之加茂曾遣使朝鲜修好,1483年达罕子入朝,朝鲜人谓“乃翁都督未尝通款”,则弓之加茂与达罕为兄弟相承甚明。
[3]这一篇《神道碑铭》是王家请李鸿章写的,李鸿章又请方宗诚代笔。所以文中述说用李鸿章的口气。除收入《柏堂集》外,此文又见缪荃孙编《续碑传集》卷一一。
[4]《清史稿》卷二〇:“咸丰三年五月戊申始制银钞。”按银钞即官票,亦即银票。
[5]按据罗尔纲先生所藏宝钞,旁八字为“天下通行,均平出入”。《清史稿》所记误。
[6]《明史》卷九一《兵志》,弘治十四年(一五〇一)兵部侍郎李孟旸《请实军伍疏》:“天下卫所官军原额二百七十余万。”
[7]《明史》卷九一《兵志》,弘治十四年(一五〇一)兵部侍郎李孟旸《请实军伍疏》。
[8]按《明史·职官志》五:“计天下内外卫,凡五百四十有七,所凡二千五百九十有三。”
[9]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都督佥事。
[10]《明史》卷六八《舆服志》四:“武臣受重寄者,征西镇朔平蛮诸将军银印虎纽,方三寸三分,厚九分,柳叶篆文。洪武中尝用上公佩将军印,后以公侯伯及都眘充总兵官,名曰挂印将军。有事征伐,则命总兵佩印以往,旋师则上所佩印于朝。”卷七六《职官志》五:“其总兵挂印称将军者,云南曰征南将军,大同曰征西前将军,湖广曰平蛮将军,两广曰征蛮将军,辽东曰征虏前将军,宣府曰镇朔将军,甘肃曰平羌将军,宁夏曰征西将军,交阯曰副将军,延绥曰镇西将军(诸印洪熙元年制颁)。其在蓟镇、贵州、湖广、四川及儧运淮安者,不得称将军桂印。”
[11]《明史》卷一四五《张玉传》:“洪熙初,帝尝谓英国公辅:‘有兄弟可加恩者乎?’辅顿首言:‘輗、軏蒙上恩,借近侍,然皆奢侈,独从兄侍郎信贤可使也。’帝召见信曰:‘是英国公兄耶?’趣武冠冠之,改锦衣卫指挥同知,世袭。时去开国未远,武阶重故也。”
[12]敖英《东谷赘言》下:“我国初都督府军数,太仆寺马数,有禁不许人知。”
[13]陈衍《槎上老舌》:“祖制五府军外人不得预闻,唯掌印都督司其籍。前兵部尚书邝埜向恭顺侯吴某索名册稽考,吴按例上闻,邝惶惧疏谢。”《明史》卷八九《兵志》一:“先是,京师立神机营,南京亦增设,与大小二教场同练军士,常操不息,风雨方免。有逃籍者,宪宗命南给事御史时至二场点阅。成国公朱仪及太监安宁不便,诡言军机密务,御史诘问名数非宜。帝为罪御史,仍令守备参赞官阅视,著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