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们不珍惜么?”
“好好,我们这就回去。”
“噢,”于观把手上的烟掐灭,“你们回来时路过礼士路,那儿有个长年义务维持交通
秩序的老同志,很显眼,你们顺路捧他一道。”
丁小鲁和刘美萍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进门就咳嗽、清嗓子,端起水杯咕咚咚喝水。
于观笑呵呵地问她们:“捧得如何?效果还好么?”
刘美萍放下水杯,喘了口气说:“好像笑了。”
“那就说明摸着脉了。”于观赞许地指出,“就证明没白捧。”
丁小鲁说:“不过笑完是更大的忧郁和期待,离你要求的心花怒放好像还差一点,没出
现自吹自擂的症状。”
“我们挑唆了他半天,他还那么谦虚,真烦人。”刘美萍道。“不会是得意的谦虚
吧?”
“不是。”刘美萍说,“得意的谦虚我们能看出来。”
“没关系。”于观勉励她们,“头一回能把对象捧笑了已经很不错了,也真难为你们。
这回没捧好下次接着捧,直到捧好。咱们要对用户负责,保质保量,以实际行动迎接品种、
效率、质量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冯小刚冯老师。”
大家陆续到齐后,于观拉着冯小刚的手笑吟吟地向大家介绍:
“冯老师是捧人的专家,在捧人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可说是在这个领域做了开创性的工
作。”
众人鼓掌,个个一脸虔诚的敬意,乱纷纷伸出手,“您好您好。久仰久仰。”
“你们好!”
“冯老师是专科毕业么?”杨重握着冯小刚的手问。
“冯老师是自学成才。”于观替冯小刚回答,“捧人这个专业在我国还属边缘学科。世
界多数国家还是空白,因而还未设立专门学校。除了一些有心人其他人简直还懵然无知,虽
然它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就是说,冯老师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杨重朝冯小刚竖起大拇指。
“哪里,我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冯小刚腼腆地垂下眼睛。
“冯老师请坐。”杨重躬身退开,指给冯小刚一张空位。
“各位老师坐。”冯小刚坐下,立刻又站起来,待大家各就各位后,款款开口:
“今天我来,不是讲课更不敢侈谈教授,仅仅是和各位切磋,仅仅是。共同探讨一下捧
人的发展趋势和应用前景。很难得呵是不是于观?看到这么多年轻人有志于此,冯某十分欣
慰,这说明我们的事业是大有希望的。”
冯老师咧嘴笑,大家也跟着纷纷咧开大嘴,只见一屋粉红的口腔。
于观道:“冯先生,我们不过是步您后尘罢了。”
“长江尚且后浪推前浪,何况尔等?大千世界,各领风骚,今后真要看你们骚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于观也是有名的快嘴,当然不肯让人,“没有种子,哪来姹
紫嫣红?”说完脸红红地笑。
“于观于观,你慢点。”丁小鲁道,“今儿咱们是严肃地探讨问题,冯老师还没开讲,
你怎么就捧上了?”
“抱歉,”于观惭愧,“我是一没留神,主要是想让你们一瞻冯老师风采。”
“那不用你说,我们一看冯老师的长相就知道是阿谀奉承之徒。”马青插话道。
“是是,我是挂相。这马青,你别看我跟他不熟,一见就知道这人刚烈,威武不屈,搁
古代,不是烈士也是个刺客。”冯老师拿眼睛找马青。
“冯老师真有眼光,看人真准。你看我跟马青混了这么些年,一点没看出他有什么优良
品质,倒叫冯老师一语道破。要不怎么说人和人不一样呢?”杨重感慨。
“你以为呐?我相信世上有天才,今儿一见冯老师我更坚信了。”马青甩头跺脚以示坚
定。
“我不同意你这把我当天才的观点。其实我就是一个鸡蛋,要没你们这帮人的热乎劲
儿,我的小鸡也孵不出来。”冯小刚一本正经。
“可您得先有鸡蛋呵。您要是块石头,我们就是把您捂烫了,也最多浇上盆水洗‘桑
拿’。”马青反驳他。
“行了行了。各位,呆会儿会散了,我们专门留出时间让大家和冯老师切磋,现在先听
理论报告。”
“于观,我都糊涂了,你这帮人都是挺粗挺大的蛇,还用我在这儿添足么?”
“我们这儿都是鲜姜,也就是能拿话麻个人,真正能辣得人家张不开口还得数您。”丁
小鲁含笑开口。
“冯老师,您可别刚看我们含苞欲放就由我们长去了,那我们可怨你一辈子。”马青眼
珠都斜得看不见了。
“捧人在我们国家源远流长,最早见诸文献的就是诗经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
逑。’那个时候欧洲人还大字识不到一筐呢……”冯小刚刚说了几句,就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