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如洗,远远地有几朵白云悠闲飘荡,时有成群的雁队向南方的天空飞去。看来真的是冷了,候鸟开始寻找更适合自己的生存之国了。 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各自忙碌着生计。可是谁也不曾注意到长街的两头行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身影枯瘦,月白单袍凌风舞动。后面一个是年轻公子,眉目间自有一股英气,看其步伐就知道是练家子,这不正是那天龙庆楼出现的那位公子吗? “叔叔,叔叔,有人叫我给你送份信。”今天午时萧恩绝独坐酒楼醉酒,突然进来一十岁小孩手握着信纸道。 “久慕萧兄大名,心不胜向往之,恨吾不及兄之万一,今特请萧兄不啬赐教,村后小枫林。”后面落款是无痕。无痕,在他的记忆里是没有这号人的,萧恩绝兀自叹了口气,也许是他这几年手里沾染的鲜血太多,仇人找上门来寻仇也未可知。 “在下衙门捕快无痕。”年轻公子抱拳道。 “你可是要拿我归案?”萧恩绝眉毛挑了挑道。 “正是。”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萧恩绝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捕快道。 “杀人?芙蓉山庄主人陈白露?” “你怎么知道?”萧恩绝惊道。 “因为我是捕快。我的职责是维护一方百姓平安,有我在绝不允许你杀人,除非你先杀了我,然后踏着我的尸体去实现你罪恶的愿望吧。”无痕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字字如雷一样在平静的空气中炸响。 萧恩绝沉默着,无痕紧紧地盯着萧恩绝道:“今日势必拿你归案,为死去的亡灵做个公道。” “你可知死在我剑下的都是些什么人?”不等无痕回答萧恩绝接着道:“他们不是杀人放火的魔头就是危害武林正义的败类,我可曾枉杀过一个好人,在我剑下的七十四个灵魂都是非杀不可的。” 是的,他有个规矩,第一,不杀不会武功之人;第二,非杀罪恶之极之人。所有雇主都知道他这规矩,但是这规矩还是要被破坏了。 “他们虽然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但应由法律来制裁,不应由你来胡乱杀之。”无痕自辩道。 萧恩绝哼了一声道:“哼,法律,什么是法律,法律就是禁锢弱者的枷锁,纵容强者的工具,薛家庄上下三十六口的凶案何解,贼众还不是逃之夭夭?王太守的儿子强抢民女逼其致死不了了之就是所谓的法律?” 无痕一时间哑口无言,这些事确实是发生了的,并且法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