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菜园组监舍门口,叫了声“刘月影。”她应声出来,我快速地把一卷布塞到她的夹窝。
“谢谢。”声音里带奌感激。“不用谢,我告诉你感激。“不用谢,我告诉你——布是我的,不是枉杨氏的。为了你的袼背,我剪了一件衬衫。”
过了个把月,一天,我们正在山上干着农活,突然,有四个强壮的青年人路过。他们齐刷刷地青衣青裤,手里拿着木杠,绳索。其中一个人问:“这里离女犯中队还远吗?”
苏润葭答:“不远,绕过这个山包就是了。”
“谢谢。”
看他们的打扮,也是农家子弟。苏润葭遂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个说:“我们是汪杨氏的儿子,这次是来接母亲回家。”想到里头的黑布,想到翘起的棺木,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