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孩子,平身平身哈。”小切用一只手拎起我运动服的帽子,“终于知道错了,是吧?早这样多好,让老爷我少操多少心?”
“恩,恩,知道了。知道错了。”我频频冲着他们三个人儿点头。
“瞧见没?估计这几天被命运摧残的不善。”,马小鸡冲着他俩说,同时又扭头儿问我:“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哪儿哪儿都错了,就没对的地儿。”我面冲着小切,回答马小鸡提出的这个挨千刀儿的问题。
马小鸡一拍大腿,对着小切和高鹏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就这招儿好使儿吧?”
那边儿,高鹏和小切又双双点头儿,频频举杯了,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
“你等等,你等等,怎么个意思?我听这话里有话啊???”我扭身儿把脸对着马小鸡。
“来来来,吃饭吃饭。”小切把胳膊搭在我肩上,“快吃,一会儿都凉了。”
“不吃,怎么个意思?你们三玩儿我呢吧?”我甩掉小切的胳膊。
“怎么着?又尥蹶子是不是?”他装出一脸假严厉。
“没有,没有,瞧您说的,哪儿能啊?”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故作小心翼翼状,捏起小切的袖子重新放回到我的肩头扛着,“您踏实放着,没事儿,没事儿哈。”
我双手叉腰对着马小鸡,换了另外一副丑恶面孔,“这位同志,你哪单位的啊?怎么个情况啊你?”
她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鲜橙多,把瓶盖儿盖上。刚盖上,又给打开了,往杯里又蓄了点儿,然后慢悠悠地盖上瓶盖儿。端起杯子,缓缓地张开嘴。这个动作,漫长到足够人家生一孩子。
“实在不好意思,为了你未来的终身幸福,也为了给你这厮的臭脾气拿拿笼,灭灭你的嚣张气焰。最主要的是呢,咳咳,在未来的日子里,戒骄戒躁,平心静气,踏踏实实,稳稳当当,更好地和小切同志在革命道路上手牵手,一直走到九十九,我们只能出此下策,对吧?”说完,和高鹏碰了下杯。
“这里还有你的事儿??”我把脸转向高鹏。
他赶紧回应,“没有,没有,我不算主谋,往死里说,至多算个帮凶吧。”
“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月,你们三是商量好的,攒个局,玩儿我一道,是吗?”我一脸严肃地质问小切。
他狠狠地点了下头儿,一副特委屈的样子,“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被胁迫的,我想你想得都想不起来了快,丫们就是不让我打电话,也不让我接你电话。这不,都在本公馆扎根儿了。严防死守,2盯1,人墙。”
听完之后,我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们三,长达10秒钟之久,屋子里静悄悄地,只有火锅“咕嘟咕嘟”冒泡儿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我扭身儿就往门口走。
小切一下子机敏地把我揽住,“别走,别走,真的,我错了,我错了。”
我使劲儿地试图挣脱他,“放开我,听见没有?撒手!!!”
“别生气了,求你了,我道歉还不行吗?”现在换成小切谄媚地说到。
“以前行,现在不行了。”
“那你说怎么才行?”
“放手!”
“不放!”
“松手,我拿挂面去。”此言一出,小切长吁一口气才给我松绑。
我拿着挂面回来,坐下,插进锅里一小把,随着面条儿慢慢变软,我边用筷子搅合,边顿生感慨,“唉,终于理解什么叫交友不慎了,想我小文命苦啊,玩了一辈子鹰,愣是让你这只胖家雀儿给掇了眼。”话毕,我深情地给了马小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