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啊,我晚上去小切他妈的家。”
“这语序听着真别扭。去吧。那晚上咱们就不一起饭了哈?”
“别,你还是做点儿吧,我晚上在他们家未准能吃饱,我这饭量儿你也知道。正经的,你愿不愿意八卦点儿你见高鹏他妈的警钟长鸣给我啊?”
“唉,别提了。这话我本不该说。”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
“别讨厌哈,我跟你说,他妈那人,绝对一等一的人间极品,是一个让人夜夜都梦不够的女人。”
“怎么个意思?”
“一言难尽,就算我说,你都未准信我,肯定以为是我瞎编的呢。他妈那个人品,那个性格,那个为人处世,那个说话方式,那个……”
“是好?是不好啊?”
“好,我能愁成这样儿吗?”
“他妈又不在北京,就来了那么几天,至于把你迫害成这样儿吗?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啊?”
“废话,你也没问啊。再说了,见天儿的高鹏都在我身边儿,我是满腔苦水儿没处吐啊,也不敢告诉我妈,要不我妈那个性格,你也知道,一准儿翻车。结婚?结屁!”
“呦,有这么严重嘛。高鹏又不是撒旦亲生的。”
“领养的,也够我一梦的。”
“你这人说话一向忒夸张,都得打一对折听,湿度还在80%以上。我就不信人家老太太能有你说的这么邪恶。我看高鹏的心智,性格,脾气,都挺正常的,而且还比其他男孩儿更体贴。”
“我告诉你,你记住喽。但凡妈不怎么样的,儿子都还说的过去,出类拔萃我不敢说,但至少可塑性强。”
“你这都打哪儿听来的啊?”
“听来?这还用听来?这是血淋淋的经验。高鹏他妈的事儿,我都不愿意和别人说,丢人呐”,电话这头,传来几声马小鸡用手拍自己脸蛋子的动静儿,“我们俩不是也商量结婚的事儿嘛。”
“这我知道,你说重点。”
“他妈听说丫要结婚,就来北京看我,说是看,其实就是考核,兼购物及豪华游。好嘛,7天花了我1万多快钱。”
“买金条啊?”
“别提了。七七八八的,见什么要什么,看什么买什么。而且那老太太,看上什么东西,就原地不动窝儿,站那儿跟我说,我这辈子就想要个什么什么什么。而且她自己不掏钱,你说我可能不给买吗?”
“那高鹏呢?”
“他不在,他得上班儿,我那几天不是见天儿请假陪老太太四处瞎逛嘛。而且,我都没告诉他花了多少钱,都是我自己的钱。”
“啊?可就1礼拜的时间,往哪儿花1万多啊?”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光红色的高跟儿皮鞋就买了7双。”
“啊?老太太多大岁数啊?得50多了吧?还穿红色高跟皮鞋???”
“可说的是呢?我也纳闷儿呢。人家说了,这辈子就想要红色高跟鞋,你说咱说什么?”
“你婆婆真有点儿邪的。”
“这都不算什么。回老家,给七大姑八大姨,同事,朋友,邻居都带了礼物。我跟你说,那天我们在家乐福,光玉兰油那种30多块钱的礼盒,就买了22个。她居然连保鲜膜,都在北京买了带回去。”
“你婆婆从灾区来的啊????”
“最气人的还不是这些。花钱就花钱吧,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给她花了1万多。你知道这老太太去我妈家提亲,拿的什么吗?”
我喝了口水,把电话往耳朵上贴地更紧了些,聚精会神地听着马小鸡说话,“不会给你妈拎了个点心匣子吧?”
“呸”,我能感觉出马小鸡被气的,就算回忆这段事儿,在电话那头也表现出的那副狂躁德行。
“要是点心匣子那还算样儿东西呢。这老太太,在北京待了3天,去天津看自己以前的同学。在天津花15快钱,买了一套玻璃凉瓶送我妈。就是一个壶,带4个杯子,上面画着巨难看的花儿,官批封顶价也就20块钱一套的那种。”
“妈呦,不是提亲去嘛?这能拿得出手吗?”
“谁说不是呢,老太太刚走,我妈一气之下,就顺垃圾道把那套凉瓶给扔下去了。最让我尴尬的是,她还给我花30块钱买了一套衣服,一套哈,上衣和裤子都有,并号称她自己很有品味,觉得我和她的审美也很相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到是,这到是,我很想膜拜一下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