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正想要看到的是怎样的女*行为情电影?《燃烧女子的肖像》从视觉呈现到剧本都堪称一流,孤岛与晚风,峭壁与海浪,篝火与蓝天,我凝视着你,你凝视着我,燃烧的爱情之火,俄耳甫斯的神话,爱人最后的道别……并不是世间一切都那么短暂,譬如一往情深,发自肺腑。影片中的贵族小姐埃洛伊丝抹除肖像拒绝男性凝视,得知玛丽安画家身份后她生气地质问:这就是你眼中的我吗。“它不像出自您手,我为此感到可悲。”埃洛伊丝不愿成为男权视角下被审视的客体,玛丽安至此也转变创作观念,毁掉了第一幅肖像。
影片里埃洛伊丝母亲的形象代表着着男性权力,她的离开为小姐-画家-女仆三人创造了一个短暂的脱离男性视角的“孤岛”,由此出现了这样一个镜头——小姐下厨,画家倒酒,女仆绣花,单从这一镜头来看是完全看不出三人的等级和身份差异的。在这样的平等视角语境下,玛丽安的创作表达是自由的,她完全出于女性的目光记录着埃洛伊丝和女仆的生活图景,第二幅肖像她笔下的埃洛伊丝是鲜活生动的。
“当你注视画中人,我又注视谁呢”,二人通过双向凝视观察微表情,揣摩彼此的情绪,燃起爱情之火。我接触到你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移向你的嘴唇,挪开,凝视,挪开,凝视,承载我全部的热望。影片中恋人的温存画面是欲语还休的,莫单说法国文学时常令中国读者寻找得到共鸣,法国电影也是如此,留白的背后是浓烈的爱欲,寂静的背后是波涛汹涌,片中的留白也不仅体现在画面上,没有采用过多的配乐,海浪拍打峭壁,和燃烧的篝火成为主要的背景音。
“我会记得你在厨房里睡着的样子,而我会记得,你打牌输给我时幽怨的眼神。”母亲回家的前夜,两个恋人躺在床上紧紧凝视对方,努力描摹彼此的样子,为日后的想念储存足够多的素材。翌日清晨,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埃洛伊丝的呼唤下,玛丽安最后一次回眸望向爱人,爱意尽数藏进回忆,玛丽安画中的俄耳甫斯与爱人只是在道别。
《燃烧女子的肖像》的故事不仅局限于主角的爱情故事本身,电影中的视觉叙事语言,频繁使用的对切镜头和双向凝视,借由共同的画面空间制造共通的心灵空间,传达出浓烈的爱与平等。在平等的视角下的女性凝视,女性本身充当意义的创造者,讲述自己的故事,也正像埃洛伊丝所说,你我平等,毫无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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