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曾在《洞见》上谈道:“只有一个非常愚蠢的时代才会整天崇拜青春,因为没有更丰富和复杂的理解,所以把一切标签停留在语言上。”
现在,年轻人能听到的、来自年长者的警示之言越来越少(即使听到也未必认同),赞誉和同化则被不断强化。对新鲜事物的认可取代了过去那些怀疑的声音,人们想看到更多更新的、更年轻的面孔,对经过时间沉淀的、难以迅速理解的東西愈发失去了耐心。
年龄焦虑可以被克服吗?“媚青”现象和低龄化的审美是否会持续下去?这也许不仅仅是观念的问题。正如当代社会不会因为个别人的怀旧而回到前工业时代,碎片化、脸谱化的审美和求新、求异的趋势也是这一时代的必然产物。
“年轻崇拜”并不真正来自年轻人,它所倡导的自我认知、社会舆论、审美倾向和市场需求,也并非真的关注每个年轻人,更不关注深刻或者永恒。在一个恐惧衰老的时代,每个年轻人——或者说,每个曾经年轻过的人——只能创造“当下”的价值,也只能存在于转瞬即逝的“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