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还给你了。不是说股票市值正好差不多是5万吗?”路真语含讥讽,“说真的,你干吗要约他出来吃饭?”
肖南一副要崩溃的样子:“我只是想哄他开心,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如此而已,我还是喜欢他的,他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臭婊子!”苗丽把一杯饮料泼在肖南的脸上。
肖南尖叫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她一边查看衣服上的污渍,一边抓一盘蔬菜色拉朝苗丽扔去,姚静和路真赶紧把两人拉开。此时,桑雅正好走进来。
“冯雪鹰有消息了。我终于知道她住在哪儿了。”桑雅得意地摇着手里的手机,“苗丽,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她?她害你坐牢,你就不想去找她算账?”
“拉倒吧,你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去找她?”肖南道。
“是啊,如果她是凶手,也不该你去找她,”路真劝道,“你应该让警察去找她,不过,我觉得,她要的干了点什么,也应该已经把证据都毁了吧。”
“再说,是她先到,她走了,我才来……”苗丽道。
“所以她才有机会在你之前下毒!笨蛋!”桑雅暴躁地吼道,接着又问,“你说她先走了,你看见了?”
“那,那倒没有。”
人高马大的苗丽碰见有精神病倾向的桑雅,似乎有些胆怯。
“事实上只有一个人看见她走。我后来去问过那个保安,他说,他只看到她的背影,他不能肯定百分之百是她。那好,你们怎么能肯定,他是不是正好看到一个跟她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的女人?所以,她很可能假装离开,其实却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桑雅把杯子里已经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让我来告诉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吧,”她把杯子砰的一声砸在桌上,“她偷偷回家撞见了我爸爸,两人因为离婚的事谈崩后,她离开了,但她并没有走,所以当苗丽跟我爸爸在书房起冲突的时候,她可能躲在一边看得一清二楚,等苗丽离开后,杯子里的镇静剂让我父亲处于昏迷状态,她就乘机用苗丽的丝巾勒死了他,她还拿走了我爸抽屉里的4万多元钱,以及他的瑞士手表。而冯雪鹰是运动员,从小受专业训练,她的臂力惊人。她徒手就能掐死我爸爸。有一次,她自己就这么说过。我有录音。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桑雅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反正我会很快就去找她,也许今晚就会去。你们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苗丽,你别忘记,你为了这个女人白白坐了7年牢,虽然你获得了减刑,但你想想,你为你并没有干过的事付出了整整7年的时间,而且,就算你现在自由了,你这一生都会背负这个罪名。你以后怎么嫁人?能找到一个像样的男人吗?什么样的男人会不在乎你的这段过去?残疾人,坐过牢的人,恶棍,穷鬼,乞丐……”她扳着手指说道。
“砰!”苗丽猛拍了一下桌面,“我跟你一起去!操啊!见面之后,我先给她两个耳光!”
“你真的要跟她一起去?!”路真诧异地看着苗丽。
“她说的没错!我这辈子都栽在她身上了!”苗丽再次啜泣起来。
路真愕然地看着她。
“路阿姨,你就别去了。”桑雅对路真说,“都那么晚了,”她指指墙上的钟。
路真似乎举棋不定。
桑雅又转向肖南:“你要不要一起去?别忘记,如果她被抓进去,她的那一份就由你跟姚静平分了……”
“桑雅,不能因为钱的事,就……”姚静企图阻止桑雅,没想到肖南答得非常爽快。
“去,为什么不去?我现在觉得,你的推理很有道理。”肖南的情绪似乎又好了起来,“我很乐意帮你抓住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桑雅又回头看着姚静。
“你别看我,这种事我肯定不想……”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桑雅打断了。
“我是想让你待在家里,”桑雅道,“你这种烂好人,你去的话只会误我的事。搞不好,你还会为她说话,你就是这种人。”
姚静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的朋友:“桑雅,你应该跟警察联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警察……”
“你也知道警察是怎么看我的,一个神经病。所以说,如果像我这样的人,真的杀了人,应该也不会被判死刑吧……盛容?”她问道。
“你发疯了吗?”姚静大声道。
盛容却仍然用四平八稳的语气回答道:“在中国,未必。很多判决要看民愤是不是大。不过,你杀死冯雪鹰应该不会引起公愤……”
“盛容!”姚静急道,“你不要再说了,你难道真的希望她干这种事吗?她遭殃对你有好处吗?”
“我只是就事论事。”盛容叹气,“她这些话,几个月前就跟我说过了,我也劝过她。可你看,劝她会有用吗?如果你不放心,你就跟着去,在旁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