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演出被宣告终止的戏中,镜头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在演员之间巡回,像是企图在他们的脸上得到什么答案,而转到后面,它又久久的去凝视他们的对话,他们的吻,他们的愤怒与他们的革命。于是它像是这样的存在:代替着本该出场的“我”存在于电影的时空中,补偿了那些独白的对象与观看演员们故做忧伤的观众的位置,它如同一个确凿的宣告来和影迷们说这部电影傲慢的在筛选它需要的观众,因为只有那种人才可以承担起这个“我”的责任。 镜头是本片最后也是最先向观众发出邀请的元素,同时它又比起那些需要再构建的空间直白明了的多,也因此它更显的专横私人,那么这其实是一种不合格,仿佛是对于所有观影者期待的一种背叛,松居大悟将这个显然带有着“90年代的想象力”的故事以这样一种方式呈现出来,好像是为了告诉大家故事这种东西是有多么私人,多么不肯下沉,也意味着青春的不可重开,无法在成年之际,对它进行真诚的诠释。 人生之一 于是 于是说,让我们回到在进入这些无关紧要的论述的地方,拾起预言,在这里突然发出的,贫瘠的叫嚣,我为什么去爱上了这部电影?其实是因为我觉得不公平,不公平,这是电影是不公平的,我仅仅是观众是不公平的,他们只是演员是不公平的,热情的话语仅仅是台词是不公平的,我只是看着而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等待“cut”是不公平的,哪怕影像的背后满溢的是对现实的暗示,哪怕在幕布这下的拥抱是那样的真诚,哪怕故事在最后发生了汇集,都显得太过不公平了。 因为我是愤怒的,被镜头取代在故事中,像是我无法跨过未来的那些挫折一般,它是一种挑衅,我没办法不用我的回忆,我的梦想,我所追逐的一切去与只搏斗,革命除了在这里发生,现代的世界中哪里还能容忍这种可笑的愤怒呢?或许是多愁善感,我觉得演员们最后的拥抱也意味着他们的遗憾,为什么那些台词不是在戏场之外被他们念出来呢,为什么在他们的前方要用摄影机去记下他们呐喊的神情呢?说到底这依然是我的遗憾,但冰激凌与雨声却给了这份遗憾一个可以宣泄的载体。 于是我只希望我还可以在这之后相信: 梦想不会来到你身边并实现 梦想只有努力追逐才会变成现实 是否能够实现并不重要 只要有梦想人生就能熠熠生辉。然后准备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