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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本事就是情感的化身，爱情、仇恨、动作、暴力、死亡，不过是解构。 开篇那场色彩绚烂但是枯燥乏味的聚会后，皮埃罗与玛丽安的重遇，让我莫名联想到了《初吻》中突然隔绝嘈杂聚会的reality。既是偶然，又像命定。 皮埃罗说自己是地中海海平面上的一个大问号，说感受不到作为个体的自己...他不喜欢妻子，虽然她给他带来财富、机遇和安定，所以他选择和玛丽安私奔；不喜欢聚会场上讨论奢侈生活的男男女女，所以他选择中途离场，并将蛋糕砸向客人；也不喜欢皮埃罗这个名字，所以会一遍又一遍地纠正玛丽安，虽然是无用功。他喜欢阅读、写作，会故意把钞票落在汽车里一起爆炸燃烧，会喜欢和玛丽安一起亡命天涯...或许，我想，他追求的是自我和自由吧，当然也有爱情。 而玛丽安，她实在是个神奇的存在。我印象颇深的是她凌乱无序的公寓布局——床上的尸体、未装修完的墙面、无处不在的零散海报贴画、暴露在外的军火枪械、功能分区不明显的房间设施......实在是散乱啊，明明是个没什么物品的空荡房间，却硬生生整出了混乱的感觉。她说自己并不神秘，只是不愿意谈自己，而我觉得这恰恰是她的魅力所在。像不谙世事的孩童，带着人性本恶的本能，是不受太多社会道德约束的。当然这类影片不必太纠结现实社会道德，否则就算是《两小无猜》那种程度也足以让人心梗了。 我理解中，这可以算作一部反情节电影，影片靠巧合和偶然——比如两人时隔多年的重逢这个开端本身，又或皮埃罗阴差阳错下与黑帮相遇——来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也正是因为没有通常构建的故事情节，所以也没有寓意在故事情节中的主题。电影中有多处对其他艺术元素的引用，如漫画、绘画、诗句等，加之高密度的对白和带有离间效果的配乐，这种零碎拼接的错乱感，让我茫然又着迷。我好像完全没看懂影片想传达什么，但是这似乎也不妨碍我的观感，换言之是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另一点让我注意的是影片中不可忽视的人为感。这与其他影片中，试图欺骗观众而营造的真实感完全不同。戈达尔就是想让观众知道这是一部电影，不需要过多的共情——比如用颜料代替更为逼真的假血，比如被问及是否爱时玛丽安眼神与镜头的两次相触，比如玛丽安可以很轻易地用车前盖扣晕、往胸口一拳砸晕一个人，又比如皮埃罗与观众的直接对话... 总得来说，我觉得是无法下定义的，我还是想用“枪炮与玫瑰”来形容我心目中的《狂人皮埃罗》，再无其他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