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看电影了,确实有点跟不上这场意识流的节奏,但的确b站的翻译也有点问题。无论是字幕的形式与节奏还是翻译的水准,都还是没能彻底表现出这部高密度台词的电影。
一部伍迪艾伦的《八部半》,一部他的自传性回忆录。因为结尾的提拔,这更是一部伍迪艾伦从未来的未来的视角(把过去成为某种未来)对记忆的一次梦境式展望。是伍迪艾伦在成功后的一次对过去的一次后悔与叹息。后悔于无数小小的错误和大大的社会问题。 但这仅止于是一次展望,是一次概念式的纯意识流电影。一般来说意识流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叙事,而星尘往事却缺少这种叙事,它只有一个故事的缘由与结尾,其他只剩下回忆与回忆,整个叙事就是一种回忆,这就成了一种我理解下的概念式影片。甚至因为梦境式的破碎性,甚至很像戈达尔后期的组合排列式的说教,只不过伍迪艾伦目的出于回忆。所以说这是一部很私人化的伍迪艾伦。 说到梦境式的回忆,我认为这是欣赏此片优秀之处的唯一切入口。伍迪艾伦这次选择的是一种模拟梦境,不是再现,也不是创造或者还原,而是用梦境的一些具体的抽象性质来模拟一场回忆。影片中很多出非连续性剪辑的转场,很好地说明了梦境的某种使每一个场景之间存在缺少表象含义的本质意义的排列式组合的破碎性。对于转场的这种非连续性,我认为伍迪艾伦这一次很大程度上对戈达尔是有一定的学习的。戈达尔在狂人皮埃罗中的剪辑,是一种类似于断裂式的,使每一个镜头都处于一种表象具有抽象性的具体联系的独立性状态。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偏向于现代主义式的剪辑手法,其难度并不算很大,主要是针对镜头之间的交流节奏。那么破碎性应该称赞的是它的声音,星尘往事的声音是一种处于破碎性与流动性之间的声音。如果破碎性主要是声音的突然被打断,那么流动性让声音的突然被打断有个逻辑层次。最好的例子就是伍迪艾伦在第一次被一众人要签名的那场戏。那场戏无论在调度还是声音的节奏上都很好地保持了破碎性与流动性的统一。当各行各业的人来找伍迪艾伦寻要签名的时候,他们又被无数的人打发走,这正是破碎性与流动性带来的一层效果:优美的而又到处散发、接近、远离的噪音。而伍迪艾伦基本都要在影迷来找伍迪艾伦要签名的时候使用,其他时候伍迪艾伦更愿意把这种效果当做梦境的主体存在开始用。提到流动性,就不得不提到一位泰国的大师——阿彼察邦,他的流动性总是被认为是一种对于地形等事物的一次考察,甚至静态事物在他的构图和灯光下也有了运动的流动感。而我觉得阿彼察邦的流动性在流动的观感上是有学习费里尼的八部半,而作为伍迪艾伦的八部半,星尘往事就没少学八部半对于人物的调度。星尘往事与八部半中,群像的调度总是让人这个事物产生一种顺序感,仿佛影像中的人物都是一种刻意的无意识的行为。仍然拿星尘往事来举例,无论是前面的聚会时要签名,还是草坪上要签名,群像总是处在这么一个顺序:a上场→a下场→b上场→b下场........这么一个有顺序且调度模式化的处境。除了调度之外,运镜也是一个流动性的方式。当画面内的人物有某种会出框或者是画框外的人物要入框的行为时,镜头总会运动起来,并且是制造出一种角色与观众具有距离感的运镜,摄像机总是会跟着角色的步伐,仿佛总是预知了角色的行为,这样的预知状态下的跟拍,为回忆又带来了一层流动性。并且有些时候摄影机还会去寻找角色,这更是一种预知的流动性的表现,例如伍迪艾伦和杰西卡哈勃在两个不同电话亭打电话的那场戏。其次一种流动性情况就是摄影机跟踪角色,这不是一种预知式而是一种跟踪式的。当伍迪艾伦在和杰西卡哈勃观看完偷自行车的人之后的讨论,摄影机总是隔着一道墙随着两位角色的步伐“偷拍”两人的行为,虽然说总是以同一水平高度但却总是不同的角度使用移动镜头来“偷拍,直到二人进入房子,摄像机便拉开距离,继续进行“偷拍”。星尘往事影像的流动性是梦境的行为真实的还原,因为梦的行为在人的记忆中就是一种持续流动的始终持续的。再然后就是纵深感,星尘往事中有很多纵向行走的调度,为影片提供了很多很强的纵深感,这种视觉感受,其实也是对梦境形象的一次还原,梦境就是纵深的立体成立的。前面提到了一个东西叫主体性,如果说前面的各种性质只是为模拟提供了客观存在的行为条件,那么主体性才是伍迪艾伦模拟梦境的本质的一半。虽然说片中无论是伍迪艾伦还是其他人物,他们总是做着打破第四面墙的行为,角色在表演中总是时不时看向摄影机,而草坪那场戏甚至伍迪艾伦的影迷基本都要看向一次摄影机。然而伍迪艾伦和其他人物看向摄影机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其他人物打破第四面墙是为了展示出一种梦境式的状态和现象,而伍迪艾伦作为了将主体这个本质个体和其他个体区别开来,成为梦境式回忆中唯一的真实的主体存在。把主体和其他体进行存在上的区分,这也更加还原了梦境式的真实性。也许从影像中难以分别,但是声音就可以。无论其他人物的声音有多么大、台词具有多强的重要性,但是传入我们耳朵的声音中,伍迪艾伦的声音总是处于一种核心位置,一种唯一具有辨析意义的声音。而这种将主体和其他体剥离出梦境式回忆的打破第四面墙行为,是把两体剥离出梦境式的这个环境中,使梦境式回忆成为一个只具备其形象而失去其具体存在的状态,让主。也就是说梦境式已经没有了具体存在。梦境式回忆没有了实质,只是一场概念式的意识流回忆。 对于星尘往事,伍迪艾伦或许真的是一种对过去小孩子般充满幻想的回忆,看见飞天的小孩、变魔术的小孩或许那就是他自己从小的梦寐以求。也许也有批判,对自己浪情的批判,对明星效应的批判,对好莱坞制片厂制度的批判。也有存在主义式的疑问,询问外星人做电影到底有何意义;空白的存在主义卷子却拿了一百分,这或许表明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虚无,更何况伍迪艾伦还时不时地对人类处境发出了担忧的感慨。但更重要的是对自身的焦虑。我始终认为伍迪艾伦在台词和表演上变相地继承了一种卓别林式的喜剧。卓别林的观点是喜剧本质是一种悲剧,而伍迪艾伦认为是一种荒诞。从电影的台词表演中,总会看见一种很别扭渗人的喜剧,不是大卫林奇那种对现实恐怖地渲染,而就是一种荒诞癫狂,当伍迪艾伦和巴洛特去他家里亲戚的时候,最后伍迪艾伦和他姐姐的对话,虽然是一系列喜剧,但是在姐姐的表演下确是一种恐慌荒诞,影像底下好像藏着在为这种荒诞悲情的感伤。而伍迪艾伦遇见“妈妈”的时候,那种台词表演下的荒诞又像是他自己对回忆的自嘲。在草地上表演飞天魔术是伍迪艾伦回忆中最大的y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