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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有灵第三季:秋季小甜剧回归(附原著有关章节)(2)

时间:2022-09-22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昂昂万里 点击:

  “不,”我说,“我已经决定这样做,我真的高兴我这个新计划。”于是我迅速地把要试验的农场名单看了看,“我可以由最大的爱兰农场开始做起,在下星期二那一天内就能把所有其余更小的农场全部做完第一次注射。在下星期三婚礼后,再到那儿去做第二次注射,然后在星期四与星期五两天做最后的检查。照这个进度,我相信在星期六以前一定能全部完成任务。”

  西格望着我,仿佛他是第一次才看见我那样。当然他还在反对,但我这一次特别要坚持照我的意思做。我把农业部的全部文件表格一起拿走,同时,开始计划我的蜜月新安排。

  星期二中午12点,我自己一个人在艾纳索山区最大的一处农场——爱兰农场,把散处那儿几英里广的草坡上的牛群,全部都做了第一次的试验,而后接受亲切的农场主人艾先生招待午餐。艾先生坐在破桌子上端的主人席位上,面对我的是他的两个儿子31岁的杰克与17岁的罗比。这两人都是身体非常精壮的。整个上午我瞧着他俩忙着把分散在各地的牛又追又赶地捉住,来让我注射。他们那种奔走而毫无倦容的情形真叫我佩服。我更睁大眼睛亲眼瞧见老大杰克追赶一头溜跑的小母牛,一把抓住它的两只角,徐徐给按得快到了地上,来让我打进注射液。我不止一次地感觉到,他真该是奥林匹克的入选人才,埋没在约克郡这些僻远山区里真是太可惜了。

  艾先生的太太是个愉快而健谈的人。她常常喜欢跟我开玩笑,有时我不得不加以忍耐才不生气。以前我到他们这场里来的时候,她每每开玩笑说我寻找女朋友是坐着慢车去物色;而且思想落伍地认为我的对象最好是管家型能照顾我的。我知道她今天一定又会开我这样的玩笑。但我在等待机会使她惊奇,我心里是早有准备的。

  现在艾太太在打开烤炉的门了,一阵烤火腿的香味立刻充满整个房里。当她在桌子上“砰”地放下来一块好大的烤火腿的时候,她带笑地瞧着我说:

  “喂,哈利先生!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不说你关于找对象的笑话呀?你真是到了该找女孩子的时候啦!你知道我们常常关心你这件事,而你总是满不在乎的。”她吃吃地笑着,匆匆返身又去灶台那边拿一碗薯泥。

  我不答话,一直等到她回餐桌这边来了,这时我才扔下一颗炸弹:“呃,事实是这样的,艾太太!”我笑眯眯地说,“我已经决定接受你的忠告,明天我就结婚!”

  正舀了薯泥要往我盘子里装的艾太太,竟然让那大匙子停在空中:“明天结婚?”她果然吃了一惊地呆望着我。

  “一点不错。”我回答,“我想你听了一定大为高兴!”

  “可是……可是……你不是星期四跟星期五这两天都要在这儿的么?”

  “当然,当然。我必须来完成那结核试验,是不是?星期四我会带我的新娘子一起回到这儿来,那时我会给你介绍介绍的。”

  他们突然都沉默着了。那两个年轻儿子干瞧着我,艾先生停止了咀嚼火腿而对我发呆。艾太太则对我怔了一阵子之后忽然哈哈大笑:“喔,别来这一套,我不会相信的!你真会跟我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是明天结婚的话,怎会在这种时候跑到我们这深山里来,而且星期四正是你赶着蜜月都来不及的时候呢!”

  “艾太太!”我严肃地说,“我不会把婚姻大事这样开玩笑的。我再说一遍,明天就是我行婚礼的日子,到了星期四我就会带我的新娘子一道到这儿来看你。”

  她完全泄了气似的,拼命在我盘子里添加食物,而大家仍都默无一语。但我知道艾太太是在心里发闷,她不断地抬眼看我,因为她极想再问几声我是否在开玩笑,却由于我的态度而不敢再多问。那两个儿子也是满腹疑云的样子,不知道我葫芦里到底卖的是真药还是假药。只有平素沉静的艾先生埋头在吃着,即使我明天要去抢银行,他也是会相信的。

  就这样大家一直沉默着。到了我要走的时候,艾太太按住我的手臂:“你所说的结婚那些事,不会是真的,是不是?”她脸上带着不服气的表情。

  我上了车,由窗口嚷出去:“再见了!谢谢你们!星期四我一定跟我太太一道来!”

  我不大记得婚礼的情形。总之那是一个“平静的行动”。我只记得我急着整个过程越快越好。我脑子里印象最深刻的是西格,在教堂里他就站在我后面,仪式进行中他有规律地一声又一声地哼着“阿门”,这是我所听过的惟一回应得最好的一个人。

  等到我可以跟海伦一起上车开走时,我难以置信地感到松了一口长气。车子经过西格的诊所门前,海伦抓住我手臂,兴奋地喊着:“瞧呀!瞧那门前栏杆上的牌子!”

  西格的铜牌平常总是有点歪歪地单独挂在那儿,现在在他的铜牌下面,又挂了一面崭新的、最流行的人造橡胶牌子,黑衬底,白色凸字,非常明显的几个字:“兽医外科,吉米-哈利”。这牌子挂得十分端正。

  我回顾街上,想瞧瞧西格是否在那儿。不过我们已经跟他道过别,关于挂牌子的事只好以后回来再向他道谢了。因此我们驶离了镇区,我心里感到非常的荣耀,因为那牌子正说明了我是西格的合伙人而不再是雇用的医生。也就是说,我在这兽医世界上已经有了个真正的立足点了!想到这里我又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事实上,我与海伦都有点高兴得昏沉沉的。

  我们在乡野行驶了好几个钟头。兴尽时我们便下车散散步,毫无时间的拘束。大约到了夜晚9点左右,天空完全黑暗了,我们才知道绕得太远了。因此,我们不得不在高原上面的冷僻沼泽区绕了十来英里的路,才由一条又陡又狭的路下来,进入艾纳索山区。麦束旅社是在村里惟一的长街上不太显眼的一段。它是一座由灰色石块筑成的,前门没有灯。当我们走进那微带霉味的门厅时,由左边传出酒吧里的隐约杯盘相碰的叮当声。

  这个旅社老板是个老寡妇邦太太。她由后厅转出来,向我们细瞧着。

  “邦太太!我跟你以前见过面的。”我说着。她点点头。接下去我为太晚来投宿而道歉,同时问她在这么夜深时候是否可以弄些三明治让我们充充饥。

  老板娘平静地说:“你们不必吃三明治。你们的晚餐早已预备好在等候你们了。”她说着领我进了餐厅,她的侄女立刻送上来热腾腾一顿丰盛晚餐。先是一盆扁豆浓汤,接着上来一道菜,在当时大约是叫做菜炖牛肉,而实际是以香菇与青菜由烹调奇才所炖制的烂牛肉。所以,等到鹅莓馅饼与冰淇淋出来时,我们几乎都吃不下了。

  住在麦束旅社就是这么个风味。整个旅社都是那么古老,到处油漆斑驳,到处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具。但它却十分有名。这儿没有时髦的客人,但多的是由工业化的西区里来的胖子携着妻儿来度周末,出去钓钓鱼,或是在山间呼吸着无可比拟的新鲜空气。这就是一天里最舒服的时刻了。我们住进去的这天,旅馆里另外只有一个客人而且是长住那儿的,他原是在达林顿由绸缎业生意里退休下来的。这人每餐必定准时上桌,一大块白餐巾往胸前一摊,闪烁着眼睛瞧老板娘的侄女白莉端来的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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