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Ruben Östlund 是谁? 这位导演的性格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经常在采访里说,自己是拍滑雪影片出身,进电影学院之前对电影史完全不了解——是个门外汉。 一方面他喜欢瑞典大师罗伊·安德森的电影, 一方面他受教于哥德堡电影学院老师的教诲 “Look into the core of the pain to be a human being.” 于是,鲁本·奥斯特伦德就从自己的生活出发, 开始摸索电影应该如何挖掘:“生而为人的痛苦”。 他先是拍摄了一个短片,关于自己的父母时隔21年后,第一次谈论两人离婚的始末。 鲁本·奥斯特伦德对这种,人们会本能的「闭口不谈」的事情特别敏感。 他特别想去追问,为什么人们不愿意开口谈论某些问题? 比如一夜情之后,两个成年人会如何对话? 比如和女朋友约会,如何讨论到底该谁买单? 鲁本·奥斯特伦德认为,如果他的电影能给到观众一个契机, 去谈论这些事情,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所以他把观众拉进电影故事的方式非常特别, 那就是制造一个典型的 Ruben Östlund 困境。 Part 2 Ruben Östlund Situation 以他最近的「男人困境三部曲」为例。 在《游客》中,是丈夫也是父亲的Thomas, 因为害怕雪崩而丢下了妻子和孩子, 事后却无法承认和面对自己的胆怯,最终彻底崩溃。 在《方形》中,艺术策展人 Christian 因为丢了钱包和手机, 向一整栋楼的居民散步恐吓信, 私生活的失控也导致了他在工作上的失职, 个人信誉和职业生涯尽失。 在《悲情三角》中,模特Carl先是被困在与女友的不对等关系中, 之后又面临了更大的生存困境。 也许是多年拍摄滑雪电影的经历, 鲁本·奥斯特伦德的电影总是喜欢从「一场雪崩」开始。 首先,设定一个空间场景, 可以是雪山、度假村、艺术馆、游艇或小岛等等。 然后,让身处其中的角色,遇到一场意外, 可以是雪崩,丢钱包,沉船等等。 导致他们犯下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不大, 但是却有些丢人,至少是你不想在公开场合承认的那种。 鲁本·奥斯特伦德特别喜欢去探讨,现代人在道德困境下的反应。 也就是人在自私自利的本性,与维持社会身份和道德尊严之间的矛盾。 经典的「鲁本·奥斯特伦德困境」让会角色面临两种选择, 一种是直接认错,也是他故事中的角色通常不会选择的解决方案。 另一种就是否认,故事中的男性角色通常会为了面子, 让一个「小雪球」越滚越大,发展成一个人的情感、家庭和职业危机。 最终,整部电影变成一场社会实验和人类观察, 通过把观众带入人物的困境之中, 引发大家去思考自己会如何反应。 鲁本·奥斯特伦德尤其对自己的生活圈层感兴趣, 正因为知道欧洲人不喜欢谈移民问题, 不想面对阶级差异和意识形态的问题, 他才一再的在电影里去挑战现代社会中的信任, 去刺破那些人人平等的谎言。 甚至用一整部电影,抓住中产阶级精英的小辫子不放,直到他们完全崩溃。 鲁本·奥斯特伦德说自己的创作灵感主要来自三个方面: Youtube Video,Google Image 和社会调查。 他说自己对一个生活中的问题感兴趣后, 就会在网上搜索,例如 Worst man cry 的视频。 在画电影分镜的时候,会到谷歌图片里找灵感。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会去看很多社会学研究资料。 看多了鲁本·奥斯特伦德的采访, 我觉得他本人就像他电影里的角色一样。 例如在谈到《悲情三角》的创作时, 他说自己就曾和身为时尚摄影师的妻子争论到底谁该为晚餐买单。 So, if you go the Hôtel Martinez (Cannes, France) and you look into the elevator shaft you probably will find a 50 euro bill there. 如果你去到戛纳的 Martinez 酒店,在电梯井里很有可能找到50欧元纸币。 在《游客》被瑞典选送奥斯卡角逐最佳外语片时,由于没有入围,他在酒店里哭到崩溃。 Part 3 空间、建筑与社会隐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