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前述的身份表演,虽然最后小椎不得不回到过往的日常中,继续不情愿地表演;但至少在这趟旅途中,让自身的虚假有了些别的意义,我的表演不仅仅是被逼无奈,也可以是寻求女性共鸣、释放真心重整思绪、让自己把握自由的契机。错的是腐坏的人群,而不是自己虚假的表演。 而棚田添加的一些漫画中没有的镜头/情节,永野在细节上同样落实得很有趣。 在海边与想像中的奈绪拥抱时,漫画起初没有太让读者看清小椎的脸;但棚田选择了一个无法省略永野的脸的角度与剪接,永野没有给出太多特别的情绪,只是呆立着——看得人极度心伤,无限强化着「只是看着,却什么也没有去做」的设定。热烈选择下现实、回忆与「我」之间极度疏离极度冷静的交叉:你不在,这个故事任由我定义吗?任由我夺去你的视点和话语权吗?任由我只是短暂而非永远出走吗?而关于过去的梳理,我总是试图拾起那些平静的回忆,省略那些痛苦的回忆,这样造就出记忆中冷静的你(与我的瞬间),那是真实的时间吗?瞬间和时间,是有不同的连贯方式吗? 那种疏离与冷静蔓延到现在,同样有有趣的展现。漫画所无的在公车上遇见JK,不去上前搭话只是静静看着她联想过往,而在JK下车后自然地与其挥手告别,强化一期一会之感。于是我很是好奇,有着这样心态的小椎,会如何与洼田饰演的无名男告别?又是一场漫画中所无的戏,没有期待中像与JK的关系那样自然,明明洼田比起JK与自己有深得多的联繫,永野在告别戏中的表演却依旧与其保持着尴尬的距离感,没有太热切的感谢,甚至没有太多期待中的情绪——我觉得那同样是一种人设的深入,与JK只止于「望」所以理所当然地没有太多顾忌一切都很自然,与无名男就有「做」的联繫,根本不知如何回应及行动是好,不独是对真理子只望不做。但后面又出现了一种印象的破除,一上电车就自顾自地吃饭,全然抛下窗外人,却又突然去挥手突然转身回来,原来尺度拿捏之后,终究是自然与冷静占了上风。 最后一场戏就更是令人印象深刻,从漫画的情绪留白到电影的完整呈现脸的情绪过渡,绝非是画蛇添足。哭又好,笑又好,脸最终都要被藏起:如果旅途是热烈下的冷静,那读信就是冷静下的热烈,现在不会企图去定义过去,过去等待着你未来崭新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