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忆秦娥把这板大悲剧唱到快完的时候,他起,用肩膀接住了跟班即时披上的黑风衣。他朝一直给他空着的主桌走了过去。
就在他落座的时候,突然又给了跟班一个手势,那是一个挥手的作,意思是让把什么东西拿上来。
另一个跟班就提着一个密码箱来了。
所有人的眼睛,就都盯到这个密码箱上了。
在阵阵中,忆秦娥唱完了戏的最后两句:
一缕无依傍,
星月惨淡风凉……
当忆秦娥还深陷在悲剧的巨大痛苦中不能自拔时,报账的已经喊出:
“一百万!刘老板,拿出了现金,一百万!一百万哪!明天该是轰西京的大新闻了……”
奇怪的是,观众被这惊天搭红,震得全都傻愣在了座位上。
茶社在那一瞬间,甚至静得掉下一针来,都能听到当啷一声响。
这时,有一个人走到刘老板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四团儿,是不是刘四团?在宁州,跟着那个姓古的老艺人,前后接大衣、披大衣的那个小伙子。是不是?我是胡彩香的老汉,张光荣,记得不?”
刘四团隐隐糊糊记得,这就是扛着一米多长管钳,老要打胡三元的那个家伙。
到底还是有人把他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