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江口问。
“什么怎么样,哦,很幸福。”女儿回答。也许夫妻之间的事她不怎么想对父母说吧,不过,按照小女儿的这种性格,本应会把丈夫的情况更多地讲给父母听的,江口总觉得有点美中不足,也多少有点担心。然而小女儿犹如一朵绽开的少妇之花,变得越发美丽了。就算把这种变化只看作是从姑娘向少妇的生理上的变化,如果在这变化的过程中有心理性的阴影的话,那么这样的一朵花也不可能开得如此鲜艳吧。生孩子后的小女儿,像全身甚至体内都被洗涤过一般,肌肤细嫩而有光润,人也稳重多了。
也许因为上述原因吧。江口在“睡美人”之家,把姑娘的胳膊搭在自己的两边眼帘上,眼前浮现的幻影才出现盛开的散瓣山茶花吧?当然,江口的小女儿,或是在这里熟睡的姑娘,都没有山茶花的那种丰盈。不过,单从姑娘人体的丰腴来看,或只就她温顺地在一旁陪着睡这点来看,是难以了解的。是不能同山茶花等作比较的。姑娘的胳膊传到江口眼帘深处的,是生的交流、生的旋律、生的诱惑,而且对老人来说,又是生命力的恢复。江口用手将姑娘的胳膊拿下来,因为它搭在眼帘上方的时间太长,眼珠子感到有点沉重了。
姑娘的左胳膊无处可放,它顺着江口的胸部用力伸直,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吧,姑娘半翻身,把脸朝向江口。双手放在胸前弯曲手指交握着。它触到了江口老人的胸口。不是合掌的手姿,却像祈祷的姿势。似乎是柔和的祈祷的姿势。老人用双手握住姑娘手指交握着的双手。这样一来,老人闭上眼睛,自己也像是在祈祷着什么似的。然而,这恐怕是老人抚触熟睡中的姑娘的手,流露出来的一种悲哀的心绪吧。
夜间开始降雨,雨打在静寂的海面上,声音传到了江口老人的耳朵里。远方的响声,不是车声,似是冬天的雷鸣,但难以捕捉。江口把姑娘交握着的手指掰开,除了拇指之外的四只手指,一只只都掰直,细心地观看着。他很想把这细长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一咬。如果让小指头留下齿痕,并渗出血来,那么姑娘明天醒来会怎么想呢?江口把姑娘的胳膊伸直,放在她身边。然后观看姑娘丰满的Rx房,她的乳晕较大、鼓起,且色泽较浓。江口试着托起有些松软的Rx房。只觉得它微温,不像盖着电毛毯子的姑娘的身体那么温暖。江口老人想把额头伏在两个Rx房之间的洼陷处,但是当他的脸刚靠近时,姑娘的芳香使他踌躇了。江口趴着,把枕头底下的安眠药取了出来,今晚他一次服下了两片。上回,第一次到这家来的夜里。先服了一片,做了噩梦,惊醒过来之后又再服了一片。他知道这只是普通的安眠药。江口老人很快就昏昏入睡了。
姑娘抽抽搭搭地哭着,然后号啕大哭起来。哭声把老人惊醒了。刚才听到的哭声,又变成了笑声。这笑声持续了很久。江口的手在姑娘**上来回摩挲,然后摇晃着她。
“是梦呀,是梦呀。一定是在做什么梦了。”
姑娘那阵久久的笑声止住之后的宁静,令人毛骨悚然。但由于安眠药在起作用,江口老人好不容易才把放在枕头下面的手表拿出来看了看,三点半钟了。老人把胸口贴紧姑娘,把她的腰部搂了过来,暖融融地进入梦乡了。
清晨,又被这家的女人叫醒了。
“您睡醒了吗?”
江口没有回答。这家的女人会不会靠近密室的门廓,把耳朵贴在杉木门上呢?她的动静使老人感到害怕。可能是由于电毛毯子热的缘故,姑娘将裸露的肩膀露在被子的外面,一只胳膊举在头上。江口给她盖上了被子。
“您睡醒了吗?”
江口还是没有回答,把头缩进被窝里。下巴颏碰在姑娘的***上。江口顿时兴奋恍若燃烧,她搂住姑娘的脊背,用脚把姑娘缠住。
这家的女人轻轻地敲叩了三四次杉木门。
“客人!客人!”
“我已经起来了,现在正在更衣。”看样子江口如果不回答,那女人很可能就会开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