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真是位风流客呀。”
“算得上风流吗?对一个熟睡的姑娘也算得上吗?对象是谁她全然不知,不是吗?谁来都一样。”
“虽然是熟睡了,但毕竟还是个活生生的女人嘛。”
“有没有哪个姑娘问起,昨晚的客人是个什么样的老人?”
“这家的规矩是绝对不许说的。因为这是这家的严格忌讳,请放心吧。”
“记得你曾经说过,对一个姑娘过分痴情会烦扰的。关于这家的(风流)事,先前你还曾经说过,与我今晚对你说的同样的话,还记得吧。而今晚的情况则整个颠倒过来了。事情也真奇妙啊。难道你也露出女人的本性来了吗?……”
女人薄薄的嘴唇边上,浮现出一丝挖苦的笑,说:“看来您打年轻的时候起,一定让不知多少女人哭过吧。”
江口老人被女人这一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说:“哪儿的话,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瞧您那么认真,这才可疑呐。”
“我要是像你所说的那种男人,就不会到这里来了。到这里来的,净是些迷恋女性的老人吧。懊悔也罢、挣扎也罢,事到如今已追悔莫及。净是这样的老人吧。”
“这,谁知道呢。”女人不动声色。
“上次来的时候,也曾略略问过,在这里能让老人任性到什么程度?”
“这,就是让姑娘睡觉。”
“我可不可以服用与姑娘相同的安眠药呢?”
“上次不是拒绝过了吗?”
“那么,老年人能做的最坏的事是什么呢?”
“这家里没有恶事”女人压低娇嫩的声音,仿佛提醒江口似地说。
“没有恶事吗。”老人嘟囔了一句。女人的黑眸子露出了沉着的神色。
“如果想把姑娘掐死,那就容易得像扭婴儿的手……”
江口老人有点厌烦,说:“把她掐死,她也不醒吗?”
“我想是的。”
“对强迫殉情,这倒是挺合适的。”
“您独自自杀觉得寂寞的时候,就请吧。”
“在比自杀更寂寞的时候呢?……”
“老人中,可能也有这种人吧。”女人还是很沉着,“今晚,您是不是喝了酒啦,净说些离奇的话。”
“我喝了比酒更坏的东西来着。”
话音刚落,连女人都不禁瞟了江口老人一眼。不过,她还是佯装不屑一顾的样子说:“今晚的姑娘是个温暖的姑娘。在这么寒冷的夜晚,她正合适。可以暖和您的身子。”说罢就下楼去了。
江口打开密室的门,觉得有一股比以前更浓的女人的甜味儿。姑娘背向着他睡着,虽然算不上是在打鼾,但呼吸声也够深沉的。像是大个子。也许是因为深红色天鹅绒帷幔映衬的关系,看不太清楚,她那头浓密的秀发似乎呈红褐色。从那厚耳朵到粗脖子的肌肤很洁白。确如女人所说的,好像很温暖。可是相形之下,脸蛋却不红润。老人溜到姑娘的背后。
“啊!”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暖和确是暖和,不过,姑娘的肌肤很滑润,老人仿佛被它吸引住了。姑娘散发出来的气味还带点潮气。江口老人久久地闭上眼睛,纹丝不动。姑娘也一动不动。她的腰部以下很丰满。她的温暖与其说是渗入老人体内,莫如说把老人包围住了。姑娘的**也是鼓鼓的,Rx房不高,但却很大,可***却小得出奇。刚才这家女人说:“掐死”。而使他想起这句话并为这种诱惑而战栗的,也许就是姑娘的肌体吧。如果把这个姑娘掐死,她的肌体会散发出什么气味呢?江口极力想象着这姑娘难看的走路姿势,他努力从恶念中摆脱出来。心情少许平静了下来。但是姑娘走路的姿势不像样又怎么样呢?有一双模样好的漂亮的脚又怎么样呢?对于一个已经六十七岁的老人来说,况且是只有一夜之缘的姑娘,她聪明或笨拙、教养高或低又将怎样呢?现在最现实的,只是抚摩着这个姑娘而已,不是吗?而且姑娘熟睡不醒,不知道老丑的江口在抚摩着她,不是吗?即使明天,她也不会知道。她纯粹是个玩物呢?还是个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