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哥尔德曼到了纽约。
她是前往斯隆-凯特林医院接受治疗的,将要离家两周。以后肯定还要再去几趟。
这一决定是由莱文大夫作出的,是在研究露丝上次就诊时所作的化验结果,并通过电话同纽约的大夫们讨论之后作出的。他当着露丝和尼姆二人的面说:“我不能作出保证,谁也不能,情况也不明确。但是,我不妨说,我,还有斯隆-凯特林的大夫们,都感到谨慎的乐观。”他们从他嘴里所能得到的就是这么多。
昨天清晨,尼姆把露丝送到机场,搭乘美国航空公司的直达飞机。他们俩依依惜别。
“我爱你,”在露丝快要上飞机前他郑重其事地说。“我要想念你的,我也要做相当于祈祷的事儿。”
那时,她哈哈一笑,又吻了他一次。“这事儿真怪,”她说,“可是尽管有这些情况,我从来没有感到过这么幸福。”
在纽约,露丝住在朋友家,一星期到医院去看几次门诊。
莉娅和本杰又住到外祖父母家去了。这一次,因为尼姆同纽伯格夫妇的关系比较融洽,所以尼姆答应间或到那儿去吃顿饭,这样可以同孩子们在一起。
尼姆还履行早先作出的诺言,安排带凯伦·斯隆去听交响音乐会。
几天前,他收到凯伦的一张便笺,上面写道:
日复一日,光阴荏苒,有时,你同贝京、萨达特、施密特、勃列日涅夫、卡特、吉斯卡尔·德斯坦,还有穆佐雷瓦大主教,一道出现在新闻中间。
可是只有你尼姆罗德·哥尔德曼,才值得登在日复一日,光阴荏苒,有时,你同贝京、萨达特、施密特、勃列日涅夫、卡特、吉斯卡尔·德斯坦,还有穆佐雷瓦大主教,一道出现在新闻中间。
可是只有你尼姆罗德·哥尔德曼,才值得登在我的头版。
读到你啊,我心里把你思念,而我更盼望着,见到你,听你讲话,得到你的爱抚,相亲相怜。
的头版。
读到你啊,我心里把你思念,而我更盼望着,见到你,听你讲话,得到你的爱抚,相亲相怜。
他读了以后,不禁长叹一声,因为他打心眼里想去看望凯伦,然后又深感内疚地思忖着:他个人生活中的纠纷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自从在那难忘的夜晚他同凯伦交欢以来,他已经两次在白天顺道拜访了她。但因尼姆是路过,所以时间仓促,来去匆匆。他深知凯伦渴望他们俩能更亲密地呆在一起,时间更长一些。
露丝不在家似乎为他提供了一个机会,他可以更称心如意地陪伴凯伦。带她去参加交响音乐会,而不是在她家过夜,这样做是他同自己的良心达成的一种妥协。
他到达凯伦的公寓时,她已准备好了,身上穿着一件合适的深红色衣服,项上戴着一串珍珠。金黄色的长发,梳洗整齐,油光可鉴,垂在她的双肩上。那张宽宽的嘴和那副温柔的蓝眼睛微笑着,以示热烈的问候。她那两只手平放在一块膝盖垫板上,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闪闪发光。
当他们俩相互亲吻,难舍难分的时候,尼姆感到暂时蛰伏着的对凯伦的情欲又在蠢蠢欲动,想到他们马上就要外出,他又感到宽慰。
乔西走了进来,忙着把轮椅跟电源插座分开,这样轮椅可以更自由地转动。一两分钟以后,凯伦说:“尼姆罗德,看得出来,你太劳累了。”
“出了些事情,”尼姆承认说。“有些你已经从报上看到了,不过,今天晚上,只是你、我和音乐。”
“还有我呢,”乔西绕到轮椅前面说。这位助手兼女管家冲着尼姆笑着,很清楚,她是非常喜欢尼姆的,“不过我只管给你们俩开车。如果几分钟内你就同凯伦一道下楼,哥尔德曼先生,我就先走了,去把亨珀丁克开来。”
尼姆笑着说:“啊,亨珀丁克!”他问凯伦,“你那有个性的车子怎么样?”
“还是好得很,不过,”——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我担忧的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