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 这是良辰的日记,却也是她母亲的生活写照。 良辰并非怪物,而是一个臆想症患者;而她的母亲,才是爱到发狂的怪物。她重复着生母的悲伤,虐待着自己。良辰确确实实的证明了那小半瓶安眠药,真的足以毁掉一个人。 我是她的继母,那个日记中,恶心的女人。 我的错,我不该让良辰过上离群索居的生活,那只是她自以为是的温暖。房子,是她母亲生前住过的,她也是在那里,吞下了大半瓶安眠药,沉睡者再也没有醒。印象中是一个瘦且苍白的女人,和良辰出奇的像,无神的眼睛,削尖的下巴。我曾逼着老付烧掉良辰母亲的日记,顺便把房子也卖掉,可他不肯,倔强的说要留个念想。如果良辰没有看到那本日记,,也就不会有这本日记了吧,而她的生命中,更不会有洛原的阴影。 老付真傻,我也傻,良辰的母亲那么爱洛原,可他却仍不肯放手,我那么爱他,不顾他生命中的遗憾就和他结婚。若我们当初都没那么偏执,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 如果不是和老付一起去接良辰回家过年,大概我们永远都无法发现房间里冰冷僵硬甚至散发着腐臭的尸体... 收音机里的女声开始抽泣直播节目不得不被中止,我感到刺骨的凉意,从脚心涌上太阳穴。半分钟后,收音机中又传出清脆的男声。 听众朋友们,不好意思,深夜档的故事总是能让人悲伤恸哭。下面,我们来欣赏一首轻快的诗歌... Now I no longer stay out, all colors are already into the sounds and smells. And as vast as tune us rung. What I need to book? Wind-leafed, I know their words, and sometimes voice repeat. The death of eyes like flowers plucked, none of my eyes ... . (如今我已不再置身事外,一切色彩皆已入声音与气味。且如曲调般绝美地鸣响。我何需书本呢?风翻彩叶,我知晓他们的话语,并时而柔声复诵。而那将眼睛如花般摘下的死亡,将无法企及我的双眸......) 我起身,关上老式收音机。这样蚀骨的爱恨,一生一次便好。 缓缓闭上双眼。累了是吗?睡着,就不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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