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里,由于经历和独特性,或许这一生我都很难把她从我的记忆里抹去,可是
她和小慧一样吗?他想,不不,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荔枝和草莓的味道一样吗?
不不不,不一样,荔枝和草莓的味道怎么会一样呢?隔着衣服,谭渔就能感受到小
红胳膊上那富有弹性的肌肉散发出一种挑逗的力量。要是我抚摩她的**呢?要是
我抚摩她圆圆的屁股呢?他很想停下来拥抱她,可是每当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出
现的时候,小慧就会从一边走过来打消他的这个念头。小慧,现在我怎么也想不起
来拥抱你的那种感觉了。这时谭渔突然停下来看着小红说,今天她会回来吗?
小红说,怎么,想她了?
谭渔说,不知他的父亲现在怎么样。
小红说,那我们回去不就知道了?小红说完朝一辆开过来的面的扬了扬手。那
辆面的在他们身边停下来。可是在他们回到小慧家的时候,屋里仍旧没有一个人,
他们看不出一点有人进过屋来的痕迹,一切和他们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小红说,今天她肯定不会回来了。
谭渔说,说不定她打过电话。
小红说,没有。如果打电话没人接,她能不会给我们打传呼?
谭渔想,是这样,小慧不但知道我的传呼号,肯定还知道小红的传呼号,他似
乎有些生气地说,这个小慧,怎么能这样,你就是再忙,也应该抽空打个传呼过来
吗。
小红说,或许她并不在意你。小红的话让谭渔感到心痛。他看着她,小红说,
我的话说的重了?说完她就笑了,她说,好了好了,都累了一天了,洗洗休息吧。
小红说着从小慧的房间里走出去。那种失落感又一次使谭渔有些精神委靡,他迟疑
了一下去上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后就在小慧的床上躺下来,疲劳突然间像他头上的
灯光一样出现在他的意识里。他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想着小红刚才的那句话,或
许她说的对,小慧或许压根就没有在意我,要不她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打过来呢?
这时他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小红穿着那件粉红色的睡衣出现
在门口,小红说,怎么,就这样睡了?
谭渔躺在那里,他没有一点想动一动的意思,他说,累死了。
小红走过来伸手拉开了床上的被子,她一边给他盖上一边说,也不盖上被子,
感冒了怎么办?她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她的腿压在了他的腿上,有一丝温暖注入了他
的体内,谭渔伸手位住了她的睡衣。
小红停下来,细眯着眼睛看着他,她说,这睡衣好看吗?
谭渔说,好看。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说,你真是个孩子,睡吧。说着她拿开他的手,一边朝后
退着一边朝他微笑,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完
她就把门轻轻地带上了。谭渔感到有一股激情像一杯白酒一样从他的喉咙里流下去
火辣辣地烧烤着他的肠胃,烧烤着他的肉体。她在卫生间里弄出来的声音不停地传
过来,那声音像一把犁子在他的心上轻轻地犁过来犁过去,他看到他的欲望像燃烧
的炉膛一样变得一片通红。我在想什么?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在暗示我吗?是的,
她在暗示我!谭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想,她在暗示我。他一边下意识地穿上鞋
子,一边朝卫生间走过去,他知道这个为他所不知的女孩今天一定会把他的炉膛打
开,让那通红的炉火流淌出来。
谭渔看到镜子里的那个女孩正在那里刷牙,她从镜子里看到了出现在卫生间门
口的那个男人,她放下手中的牙具,回身看着他,她说,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谭渔看着她嘴角上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擦去的白色的沫子说,什么问题?
小红说,你要诚实,不然我的这个问题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谭渔说,我诚实,你问吧。
小红说,无论我问什么问题你都诚实吗?
谭渔说,我一定诚实。
小红说,你得先对我发誓,一定要诚实。
谭渔笑了一下说,好吧,我对你发誓,有上天作证。
小红盯着他说,你和小慧做过爱吗?
谭渔收住了笑,这个问题使他感到意外,他真的没有想到小红会问这样一个问
题,他说,没有。
小红说,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吗?
谭渔把目光收回来,他看着小红的眼睛说,没有。
小红说,你不诚实。
谭渔又用肯定的语气说了一遍,没有。
小红说,理想之中的爱情,是吗?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爱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