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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们有约(2)

时间:2017-05-02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饶雪漫 点击:
  成长不是一夜之间,但它需要一个契机,哪怕只是短短几天。
  眼泪终会化作珍珠,陪伴她们前行。
  感谢时光,能让成长带着棱角学会安宁生活。
  感谢路途,把所有的伤痕都变成了明天的礼物。
  感谢漫长的告别里,所有璀璨的坚持。
  (不到长城非好汉)
  (柏燕谊老师跟营员们告别)
  (营员进场前黄琬婷在紧张准备)
  (超女易慧也来到现场)(17岁那年唱《左耳听见》的金姣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龙四”的扮演者杨丽璇和黄琬婷合唱《放手的勇气》)
 
 
 
    Part 02 夏令营手记
 
 
  by:果子李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雪漫的夏令营。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做“知心姐姐”这个角色,我的情绪太容易被带动,常常在营员们说起自己的经历时和她们抱头痛哭,以至于去年夏令营回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沉浸在深深的无力感中无法自拔。
  和其他工作人员不同,我有个特殊的身份——和这些孩子们一样,我也是个“90”后。
  其实我比她们大不了多少,刚刚从学校 毕业,在正式上班的第八天就被赶鸭子上架,照顾起这二十八个孩子的饮食起居,还煞有介事的假装自己经验很丰富。
  其实我心里很没底,二十八个未成年,扔到谁头上,都是一份不小的责任,特别是,像她们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
  我最先接触到的人是妮妮。
  她是属于每个班都会有一两个的那种学生——说话嗓门很大,经常逃课,很不合群,还会站在学校门口找低年级的学生收保护费,总让老师和班干部头疼。
  她因为免费营员而和悄悄的战争让我们对她久仰大名。
  开营仪式时,我需要找一个营员代表上台发言,栾栾跟我推荐了她,但后来我一直担心她会搞砸,这种担心在她上台前十分钟尤为明显。
  我去找到她跟她交代流程,她表现得很心不在焉,手里忙着给新发到手的营员书包拍照,兴致勃勃地刷着微博,对我的交代只是很不耐烦地回了句:“知道啦。”
  这种态度让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天来了很多媒体和嘉宾,记者们扛着摄像机站在四周,当主持人请她上台的时候,我紧张得心都提到嗓子眼。
  但后来证明我是多虑了,我看见她上台,中规中矩的背着自己写的发言稿,一只手死死拽着衣服下摆,另一只手握着话筒在微微颤抖。
  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表现出的那些不耐烦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
  后来听栾栾说,自打她知道自己成为营员代表之后,就每天都在背发言稿,睡觉的时候都把稿子放在枕边。
  其实她真的很认真的去对待这件事情,只是在假装不认真。如果不是留意观察,也许我就真的误会她了。
  其实对于像妮妮这样的孩子,我们都习惯给她们打上标签,就像我最初那样,觉得她们办不成事儿,难担大任,对她们无法信任。
  但其实也许她们真的有很努力的去做,只是她们用任性和乖张去掩饰自己的不自信,你有没有静下心来去观察呢?
  当你善意的、平等的对待她们的时候,她们会回报你很多很多,甚至比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更懂得感恩。
  我的高中老师对我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毕业之后经常回来探望我的,不是我最喜欢年级第一,而是那些调皮捣蛋过去总不让我省心的坏学生。”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
  夏令营第二天,柏燕谊老师来到度假村和我们做心理游戏,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在纸上写五个你最珍视的东西,然后按照内心的排序一个一个的划掉,划掉的意思就代表永远的失去。
  我在纸上写了五个词,然后按照规定划掉了四个,直到最后一轮,纸上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我始终没办法下笔。
  然后,我哭了。我最后留下的是“妈妈”。
  很多人都哭了,和我一样,她们最后留下的也是父母,我敢打赌,在座的28个营员,没有一个没和父母吵过架,更有甚者还提着刀威胁过自己的父母。可是,到这一刻,大家顿时发现,原来生命中最无法割舍的,是爸爸妈妈埃
  与众不同的是小鱼。
  她最后留下来的,是“死亡。”
  她拿着话筒,很冷静地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死就是一种解脱。”
  如果换做以前,我大概会在内心翻个大大的白眼,小孩子哪懂什么是死啊,不过就是心情不好挂在嘴边随便说说而已。
  但自打参加了这个夏令营之后,我开始学会了尊重别人的情绪。
  柏燕谊老师跟笑笑讲了一个故事。是真实的一件事:一个母亲五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悲痛过后母亲一直很正常的生活,大家都以为她已经从阴霾中很好的走出来了,直到五年后去给女儿上坟,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用自己的头去撞墓碑,企图在女儿的坟前自杀。
  后来母亲躺在医院里,哭着说:就在我死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女儿离我近了……
  柏燕谊老师哽咽着说:“不要把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会因为我们的存在而感到幸福,因为我们的离去而感到绝望。”
  小鱼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
  第三天,本来预定的是让雪漫给我们做了一场讲座,但后来她来到现场后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让我们把椅子摆成一个圈,大家围坐在一起,关掉灯,关掉摄影机,在黑暗里说出自己最想说的话。
  我想,即使过了很久很久,这些孩子们都不会忘记这个下午。
  在这个暗室里,我们都戒除了内心的戒备,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私密,最难以启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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