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摇头:“这事儿后来不了了之,司马空死后,红梅大侠也没再和我们来往,隐居山野,后来就听说他妻女被害,他发了疯。”
“哦,都是听说的啊。”徐仵作摇头晃脑地说。
“江湖上的事儿八成是听说,谁能这么大本事都亲眼见着?”徐老爷吼他,徐仵作嘿嘿笑。
张捕快就这几天的事儿向徐老爷讨教看法,徐老爷闭上眼,唏嘘感慨道:“要真是红梅来杀人,谁能躲得掉?”
“这不还有个乞丐是被毒针弄死的吗?”徐仵作提醒道。
“峨眉掌门没和你们说?”徐老爷又惊又奇地来回看两人。
“说啥?”徐仵作央他别吊人胃口,赶紧明说。
“红梅他老婆最善用毒针。”徐老爷说道。
“啥?他老婆不死了吗?”张捕快道。
“你傻啊,老婆死了不还有女儿吗?再说女儿不会,他自己就不能学?”徐仵作被张捕快的傻劲逗笑了。
“要说红梅和王龙,王虎有仇,可这也好多年了,怎么现在才出来杀人?”张捕快分析道。
“ 杀了红梅妻女的到底是谁?”徐仵作一手撑着桌子,一手玩着茶杯,自言自语。
徐老爷说这谜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徐仵作就瞎猜,该不会是王龙王虎要去抢回藏宝图,去了红梅家,红梅正好不在,就杀了红梅妻女泄愤。
徐老爷说:“你这仵作怎么心里总想着打打杀杀?”
徐仵作不理会,继续猜他的。
“武当和峨眉掌门肯定知道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峨眉掌门怎么神秘兮兮,武当掌门不也出了城,怎么又折回来了?”
“出城也是他的主意,莫非是障眼法?”张捕快也跟着猜。
徐仵作点头,徐老爷看外面天色已晚,赶两人走。两人便回了衙门。
县太爷早握着油灯等在仵作房外头,他见了徐仵作催着他快快验尸。
“大人你急啥?”
“哪能不着急?峨眉、武当掌门都死在我这儿,我这衙门明儿个还不得被他们抄了?”
“怕啥,咱是官府,他们敢?!”徐仵作给县太爷打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懂不懂?”县太爷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赶紧验,验好了我就写公告说这俩人是红梅杀的,有人看到红梅往西面跑了。”
“这大人你打算这么写,我不验您也能写啊。”徐仵作笑着摇头。
“我这不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咋写嘛!”县太爷问徐仵作剑伤咋描述,徐仵作给他出了主意,他一一记下,拿着油灯就跑了。
徐仵作点上蜡烛,准备动手干活。张捕快在旁说要帮忙,徐仵作让他免了,他说:“你在这儿陪我说会儿话,咱理理思路。”
张捕快说好,徐仵作告诉他,他下午去了小娘子家。
“找她干啥?”
“就想去她家瞧瞧。”
“你觉得她在骗人?”
“不是,正好顺路。”徐仵作说。
张捕快皱眉,说他这谎编得有些离谱。
“韩家在城西,小娘子住城东,顺的啥路?”
他还说徐仵作和铁牛似的,自个儿家住城东,还说自己回家时顺路走去了城西翠花家。
徐仵作比对着喇嘛的伤痕和武当掌门脑袋上的伤痕:“一把剑,使剑的是一个人,力道侧重的方向一模一样。”
“不知怎么,觉着今天的小娘子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徐仵作放下武当掌门的脑袋,说。
“哪儿不一样?”
“长得一样,就是感觉不一样。”徐仵作仔细回想着,摆弄起峨眉掌门双手时忽然说,“手不太一样。”
“咋说?”
“说不清。”徐仵作低着头,专心比对喇嘛尸体和那俩掌门的尸体。张捕快靠在墙边打瞌睡,这一睡睡到清早,徐仵作收拾了屋子,问他去不去吃烧饼。
张捕快揉着眼睛答应了,俩人出了县衙就被铁牛拦住。
铁牛屁股上伤还没好,整个屁股包得和大南瓜似地,他说他有冤,要伸冤。
徐仵作不停打哈欠,张捕快被铁牛拽着听他叙说冤情。
“天可怜见啊!我铁牛是对翠花动过歪心思,可老天有眼,帮了我一把,我才没走上这条歪路。”铁牛脸上表情丰富,不一会儿就换了十来种。
“你不都扒着人翠花的窗户朝里头看了吗?咋还没走上歪路?”徐仵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