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这里时,我发现自己比看剧集里任何一个凶杀场景时都更胆战心惊,这个对男性暴力的精神分析时刻印证了崔娃母亲的犀利之语:“一个传统的男人希望女人能够驯顺,但他从来不爱驯顺的女人。这些男人被独立女性吸引,他像野鸟收藏家一样,他总想着折断自由的女性的翅膀,并把她关进笼子里供自己把玩。” 《闪亮女孩》和莫斯近年来的演艺事业并非不存在问题。在《使女的故事》第四季播出之际,有数位评论家指出这部作品已经越来越陷入白人女性主义的窠臼,在《闪亮女孩》中,作为主要的受害者出现的同样全数是白人女性,而在美国的现实中,黑人和其他有色人种女性比白人面临更多危险,始终将白人女性的脆弱性置于叙事的中心在历史上曾是种族主义的帮凶。虽然这种批评不意味着莫斯近年来塑造的诸多银幕形象无法激起人们的共鸣,但这也许是远未结束的女性主义电影和影视剧应当努力的方向。 芝加哥与都市惊悚有着不解之缘,90年代的《糖果人》带着观众探索了这座城市的地理,而把故事设定在芝加哥的《闪亮女孩》同样利用了这座城市的景观来实现数个精彩的惊悚段落,在第三集中,酒醉归家的Dan在地铁站与Harper相遇,列车进站,在没有栏杆的站台前,他险些跌落。破旧的楼宇,空旷的街道……当这些司空见惯的惊悚元素与女性恐惧相遇,《闪亮女孩》问题化了城市、现代性与女性主义的关系:当现代都市让女性获得来之不易的机会去自我实现,它是否为她们提供了基本的安全和安全感?它是否反而为跟踪、偷窥和男性暴力提供了庇护?在剧集的片头,伴随着配乐师Claudia Sarne创作的主旋律《游乐园》的沉重节拍,“闪亮女孩”的字样向屏幕靠近,仿佛是在发出这样的质问:为什么这些女孩没能闪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