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失去那个家,我是那样的怕。 我做了那样的事,我对不起那个没日没夜为家奔忙的人,但要我对得起他,就要杀死他的梦。我要对得起他,就要杀死自己。我很难,除非那个魔鬼死掉。也许他会死掉的,很多天以后,我得知了他的死讯时,知道了预言的力量。 男孩:让我来做世界的白细胞。 我不知道为什么,叫她姐姐时觉得不应该,有谁,象我一样,用含着爱与哀愁的目光看过自己的姐姐? 我对她说: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弟,我不喜欢听。 她说,我喜欢叫。 这个怪女人,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喜欢和我在一起,只要有时间,她便会打电话来,而在一起时 就又想着回去,她是那样的愿意和我一起又是那样的想她的家,我不知道她有个什么样的家,我不想知道那么多,只是她来时,我便很高兴,虽然我不怎么笑,但从我的眼还是可以看出我的高兴,不,是幸福,也许我不应该再乎该叫她什么,她就是她,她的样子,她的长发,她的白的脸孔和含着万种情愫的眼神,只有她才有的她。她会揪住我的耳朵,把我从电脑的游戏里揪到她的身边来,;她会在我想喝酒的时候和我说一些比酒还要醉人的话,她问我三十减十等于几,我说十啊,她说错了,等于来生。 来生。我知道,她把我放到了来生。 假如有来生。 也许我会有一个这样女人。但那是假如。这个女人不是我的,我想说,只有她的爱是我的,而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爱是爱,我没有爱过,我不知道道当我夜里睡不着,想一个人,算不算爱。我不知道,我是那样的想了解一个人,是不是因为爱上了她。是的,我想了解她,想知道她,她的身上有许多让我不解的迷,比如,她眼里时隐时现的忧伤,她接到某个电话时的惊恐和不安。 是的,我们想知道的事情,总是可以知道的,只用有心。 我无法复制我的心,因为它是那样的杂乱。我根据那个电话的号码,找到那间屋子时,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现实给我,我看到她跑了出来,我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在追,世界上多的是这样的游戏,有人象小鸟一样飞,有人象老鹰一样追赶,我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问她:怎么了? 姐姐,你怎么了? 我看到了流泪的眼睛。我看到了一切。 你走吧,姐姐,有我。 不!你不要管我,不要,这是我们的事,你滚开。 我不走!除非他走! 我看到那个男人魔鬼一样的笑,你是谁,小孩。我们大人在一起说事,你走吧。我看了看流泪的女人,我想发生了什么事呢,也许他们本是比我更亲近的人呢,我大叫了一声,象一只小狗被踩住了尾巴,落荒而逃。 我要逃的远远的,逃离你们。你们的事,我永远不懂,也不要懂,你们忙你们的。 可是,女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而你不知道,我是世界的白细胞。
莫红: 给你一个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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