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斯塔夫罗金说。
“为什么,为什么您不愿意呢?害怕?要知道,我之所以扣住您不放,就因为您什么也不怕。不符合情理?要知道,我暂时还是个没有发现美洲的哥伦布,难道没有发现美洲的哥伦布就是符合情理的吗?”
斯塔夫罗金不做声。这时他俩已走近家门,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我说,”韦尔霍文斯基贴近他的耳朵说道,“我不要您的钱;明天,我就把玛丽亚·季莫费耶芙娜给干了……不要钱,而且明天就把丽莎给您带来。您想要丽莎吗,而且就在明天?”
“他怎么啦,当真神经错乱了?”斯塔夫罗金想道,微微一笑。台阶上面的门打开了。
“斯塔夫罗金,您就是我们的美洲?”韦尔霍文斯基最后一次抓住他的胳膊。
“干吗?”尼古拉·弗谢沃洛多维奇板起脸,严肃地说。
“您不乐意,我早知道啦!”韦尔霍文斯基勃然大怒,叫了起来,“您胡说,您这坏透了的、淫乱的、娇纵坏了的大少爷,我信,您的胃口像狼一样大……您要明白,我在您身上下的赌注大了,我决不放弃您!世界上再找不出像您这样的人了!在外,我就想到您了;我看见您就想到了。要不是我在一旁偷偷观察您,我这脑子是不会异想天开的……”
斯塔夫罗金没有回答,爬上了楼梯。
“斯塔夫罗金!”韦尔霍文斯基冲他的背影叫道,“给您一天时间……要不就两天……要不就三天;不能超过三天,到时候听您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