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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男人和19岁女人的爱情故事(8)

时间:2012-04-10来源: 作者:暗夜之神 点击:

我记得那是从外面购物完回来,我们都在各自默默整理自己的行李。 

  出差过无数次,第一次不知道往自己的箱子里放什么。 

  她更加绝,买的衣服,没有一件放进箱子。 

  我们就这么互相不说话地,各自理自己的衣服。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箱子里放了什么,整个行李箱都合不上,她就跳上去,坐得非常开心。 

  后来才知道,她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沙发靠垫,地毯,尽量在拖延整理的时间。 

  因为我们都知道,理完后相对的场面是致命的。 

  但终究这场面还是到来了。 

  她终于把箱子合上了。 

  我和她互相望着。 

  我们终于慢慢走近,同时伸出手臂抱住对方。 

  用嘴唇寻找彼此。 

  从到到尾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用极其缓慢的动作脱着彼此的衣服,好象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 

  我们相对站着,互相打量对方一丝不挂地身体。 

  我们就这么安静地互相望着,不放过对方每一寸肌肤。 

  我把她慢慢放到地板上,从她的耳垂吻到脚趾。 

  我进入她的时候,她的指甲深深地扣进了我的手臂。 

  我没有叫出声来。 

  虽然那时我痛彻心扉。 

  记忆中,那晚她的叫声是最为凄楚的。 

  第二天,我们一前一后,提着箱子上了船。 

  妻的卡里有不少钱,她似乎也极大方地给我们买了两张头等舱的船票。 

  船是豪华邮轮。 

  具体开往什么地方,由于和这个故事本身关系不大,我就不多说了。 

  总之,我与女儿登上船的刹那,我感觉象登上泰坦尼克一般。 

  撞上冰块,然后一起沉没,然后手拉手一起葬身。 

  我那时还不知道,虽然这看起来很悲惨,但相比与今后实在发生的事,那样要幸福和美丽得多了。 

  船启程的时候,是傍晚。 

  我和她站在栏杆处,望着下面翻滚的江水。 

  冷吧?我看看她。 

  还好,她朝我羞涩地看了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自从昨夜那一场看似突如其来却势在必行的**后,我们就很难正常地说话。 

  这对我们来说,象一个各自必须珍藏,却永远不能放在我们中间,供我们正视的事情。 

  我盯着船离岸越来越远。 

  岸边送行的人渐渐散去,有一个人还在那里怔怔地望着我们。 

  那个人是妻。 

  我和她逐渐地对视着,视线逐渐拉远,我想叫出声喊,但嗓子居然是哑的。 

  我不知道这船的离开,这妻的站立,是什么意思。 

  女儿当时在船舱里。 

  我怔怔地望着妻,妻远远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举手朝我挥别。 

  这个场面,其实是非常非常恐怖的,非常非常的恐怖。 

  我们渐渐地开远了。 

  妻变成一个再也望不见的点。 

  海上只有一些浮标,随着海浪逐渐漂浮,我脸色惨白,象被冰雹砸了五个小时一样,回到船舱,看着女儿。 

  怎么啦?她抬头问我。 

  没有什么。我勉强笑笑。 

  她噢了一声,站起来不看我,我吃饭去了,就蹦蹦跳跳地开了门,去了餐厅。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刚才的景象,可能是怕她承受不住,可能事情本身已经超出了我能预计的范围,我感觉到船以某种稳定的振幅前进着。 

  船舱里的喇叭居然会放音乐。 

  我坐在船舱的床上安静地听着音乐,回忆着妻刚才的眼神,准确说来,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或许,只有在彼此逐渐消失在视线的最后刹那,我从中读到了些许不舍的东西,但那也很有可能是我的一相情愿。


  到了晚上10点多,女儿回来了,她已然喝醉。 

  我们去跳舞吧。她一把牵住我手,把我往外拖。 

  我使劲摔开她手,看着她。 

  你看我干吗?她冲着我喊,你看着我干吗? 

  我其实心里非常明白,女儿对目的地,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一百万个可能充满恐惧,在这种恐惧之下她选择了一种疯狂的发泄,无论是买衣服,还是跳舞,都是她对此的反抗。 

  我不能告诉女儿此行已然毫无意义,生活当中随时会有某种旋涡状的东西,我已感受到它的存在,可我只能咬住牙关,不便透露,因为这无比险恶。 

  我安静地看着她。 

  她突然笑了,你早点睡,我去玩了。 

  她在我面前脱下衣服,换了一件无比性感的衣服,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 

  到开门去了轮船的酒吧,推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发的女子以无比专业的舞蹈震慑着所有人,赢来所有的掌声。 

  每一个男人的眼神都是垂涎欲滴的。 

  真是帮猪。 

  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或许我对此本身就不熟悉,它非常的性感,但这种性感因为某种专业性在里面,故而增添了一种凛然自威的东西在里面。 

  N年前,她已是DANCINGQUEEN。 

  我找了吧台处坐下。 

  她一曲跳完,走到吧台处,不看我,自然有男人上来请她喝酒了。 

  于是他们就在我边上。 

  接下去是对话。 

  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 

  小姐,喝杯酒如何? 

  小姐,你是一个人吗? 

  小姐,你是学舞蹈的? 

  就搭讪的言语的贫乏与庸俗性而言,这个男人实在无药可救。 

  女儿低头笑笑,不说话,那男人更加着迷。 

  围着女儿忙得团团转,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女儿笑得非常文雅,好象小家碧玉。 

  多年前,她就会笑得象只小狐狸了。我不忍再看下去,一个人拿了杯子欲走。 

  刚要走时,突然听到她说。 

  不行,我要和这位先生跳。 

  突然好几个人眼光转向我。 

  我回敬他们。 

  女儿走上来,仰头望着我的眼睛,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微笑,不答。 

  她继续问,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微笑,不答。 

  她执拗地,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音乐已经响到一半,只有她一个人在对着我问。 

  她的眼眶里已经有东西在闪。 

  还在苦苦追问,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没有和她跳舞,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和她跳舞,可能当时,本身我心情就无端烦躁的缘故,我看着她这种以甜蜜的方式无比执拗地挟持,她根本不明白我们此行已充满荒谬,我看着她泪光闪闪地坚持要和我跳支舞,心里非常地反感,我只是说了一句,你自己玩吧,早点回来。转身回到船舱,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回来,在凌晨的时候,依稀在梦里见过她。 

  那个时候大约是凌晨四五点钟,我在睡梦中猛地睁开眼。 

  她正趴在床沿看着我,无声地流着眼泪。 

  一时间我根本没有清醒过来,我以为我还在梦里,于是伸出手在她脸颊上轻抚。 

  什么事不开心了?我问她。 

  她摇摇头。 

  你怎么还不睡觉?我问她。 

  我看看你,你睡吧。她说。 

  我脑子昏昏沉沉地,噢了一声,然后闭上眼,一会又睡着了。 

  我不知道她究竟看了我多久,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清醒得坐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女儿床上,一丝都不凌乱的床铺,她根本一夜都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充分忘记了昨天半夜的景象,这也是我事后才想起来的,当时我只留意到她的床上有一本日记本。 

  我把日记本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我没有多看,梳洗完毕出舱房找女儿。 

  走进餐厅,每个人都在讨论昨天一个女孩在甲板上割腕自杀的故事。 

  她坐在甲板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安静地用我的刮胡刀割开自己手腕,血无声地顺着甲板流到海里。 

  清晨前的一场雨更是把甲板冲刷地干干净净。 

  直到早起的人在甲板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耳中还塞着MP3的耳机,里面放着SOLVERGSLETTAHJEII的爵士女声。 

  用一种几乎快断气的声音哼唱着。 

  我在她的项链的荡坠里发现了一张男人的照片,这个荡坠在那晚我们**时我就看到过的,但是当我试图拨开时,被她阻止了。 

  可能她不想让那个男人目睹当时的景象吧。 

  毕竟她深爱过她。 

  哪怕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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