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故宫周边,东南西北,也没绕进故宫,四面八方都在管制范围内,不得已,改变计划,先去天坛。 天坛,皇上祭祀天地的地方,京城的中心点。 本应南门进,北门出,特选了614路,这车却失踪了般,乍等也不来,只好坐上已错过两辆的684路,进了东门,想,不是皇上,不走南门,也没啥不妥的。 祈年殿,皇穹宇,圆形尖尖的顶上,被深蓝琉璃的瓦,拽着的云朵,只有在冬至的膜拜里,才能见到那黄袍换蓝袍的人。 圜丘坛里的回音,在天穹间,悠悠远远。 古树参天,绿草伏地,长长的祭祀路,汉白玉石铺在路中,两旁是青砖相扶。越近庙宇,路越是向上倾斜。离心里的愿望也会越近? 出北门时,遇见了不可不吃的北京炸酱面的老字号。 两碗炸酱面,一盘驴打滚,一盘爆肚,一碗清汤。就着一桌的莴笋片儿;青豆嘴儿;韭菜段;香椿芽儿;芹菜末;江豆丁;狗牙蒜,左一碟右一碗的,吃得肚大腰圆。 下午,到了那座过去的皇宫。 以为修缮后的紫禁城,能开放的馆会更多,结果相反,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的宫殿,只有御花园可进,别的只剩下南北通道。没两个小时,就出来了。 落了珍妃的那口井,关了光绪的那面墙,锁了后宫的那扇门,只能在记忆里重现。 见天色还早,就去了后海。 夕阳点点,映在那条元大都时的古老水域上,亮得无法细看。拉黄包的车夫吆喝着,载着年轻男女在窄窄的街上,如针般的穿行。河两岸裹着落日的酒吧里,传着沉迷的曲子,酒吧的屋顶,开着一朵朵凉蓬,白色的桌前围着相依的恋人,啤酒的芬香,呢喃的情语,散在空中。 酒吧里的女子,在一暗暗的角,吸着细长若指的烟,妆,简简素素,身,安安静静。街外的一群群学生,却如落风尘,浓妆艳抹,着装无迹,放荡无迹。 藏匿在胡同里,那一扇扇浸在岁月里的店铺,小肠陈、奶酪魏、爆肚冯、月盛斋。吊炉的烧饼;叉子的火烧;硬面的饽饽;挂粉的汤圆;甜耳朵的炸糕,在舌尖上走马灯的过。 晚饭,前门,都一处。 那块匾,文*时不见了,那土龙,合营后不见了。 吃烧麦,没吃鸭那么费劲,等了半个小时,就入座了。 烧麦皮薄如蝉翼,花边褶皱处,层层叠叠,封口处露着点点冒着热气的馅,若盛开的,透明的花,一瓣,两瓣,数不清的瓣,想只有在不饿时,才能数清那花的瓣。 炸三角是不能不点的,皮焦脆,馅鲜香,一口吞下,烫着嘴,流着油。素三鲜馅,虾爬子馅,青椒馅,各三两。两碗黑米粥,外加一份高汤。就着一天的疲惫,吃个碗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