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今儿去,抄西湖的景,建的那个皇家的大园子。 交通工具从地下挪到了地上。北京的公交是电车,慢的让人喘不上气。车窗外的街道也是一般,京城也不是十全十美。 公交卖票的是个男的,瞅着一车的外地人,对身边的我,皱着眉,操一口京味地说,满北京城全是人,不在家呆着,来这挤嘛?我说,“不见得,也有不是人的。” 这是皇上休心养性的地方。这是百姓做梦,梦不到的地方。每一拐角处都精雕细琢,坐的椅,屋的角,鱼的池,花的盆。都细腻的无一瑕疵。 天河般的昆明湖,凌霄殿般的佛香阁,十七孔桥的倒影,宝云阁的铜阁,两次毁,两次建,托福于把清漪园更名为颐和园的那个心比天高,命比纸厚的女子。 看得心醉,看得心痛。 圆明园离颐和园很近。 跟清清说,颐和园可以不去,圆明园不可不去。她问为什么,我说,那里有处伤痕,很久,很痛。 进园,走了很久,才在繁华尽头看到了铁丝网围着的一世纪前的那残壁断墙。叫人咂舌的是,这里是收费的。 心里的伤,要花钱,才能看。 清华园离圆明园很近。 清清问,这也是皇园?我说,这是大学,清华大学。厨子的理想,是御膳。学子的理想,是清华。 谢混写的诗,康熙建的园,乾隆题的字,咸丰改的名,殷兆镛的对,庚子赔款的钱,才有了这清华学堂。 骑着单车,影过留香的,沿着青砖,剪影相随的,或轻笑,或低语,或灿烂,或清愁,在身旁三两个,一个个地过,寻思着哪个女生学理,哪个女生学文。 印象中那块刻着“清华”,民国时水里的石,问谁都不知在哪。一直到天黑。一直寻到再也寻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