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问,凌儿,你打算拿什么做聘礼啊。 我说,天下。金莲,等我十八岁,我用天下做聘礼来娶你。 金莲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要你用一池金莲来做聘礼。 我娘开始秘密的做一些古怪的事情。她总和一个男人偷偷的见面,然后说我听不懂的话。那不是大漠的语言,也不是皇都的语言。 后来有一天,她拿给我一合酥米糕,说,凌儿,你把这些糕点拿给金莲和影儿。你可不准偷吃 。 我说,我知道了,男儿一诺千金,你放心吧。 我把糕点给了金莲,看着她和影吃了下去。 我震惊地看着他们摔在地上,口角溢着鲜红鲜红的液体。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我娘提着剑走进秋海棠的房间。 我抓起地面上的一块瓦片,狠狠地划过手腕。 我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金莲。 我只想说。 对不起,对不起。。。。。。 却没注意到从我手腕处流出的泛着点点晶蓝的液体。 我处在昏迷中,意识很清醒,却不能睁开眼睛。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透过我的肌肤进入我的身体。我听见很多人在说话,很多人在争吵。有我娘。 她说,我同意将凌儿制成药人,但他必须和我走。 她说了什么?药人?像晨铭一样的药人么? 将我,制成药人。。。。。。 他突然想起了金莲知道了晨铭是药人之后的表情,惊恐的,厌恶的。 如果,成为了药人,金莲对他会是怎样的表情,一定会是厌恶的转身离去吧。 娘,我不要变成药人啊。 娘,我不要。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有很多人,可我绝不会认为他们望着我的眼神是带着友好和善意的。 等到他们散开,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走上前,他笑,看来已经融合了,你们做得很好。他就是北靖王,是和我娘暗中勾结的人,我知道他。 我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咬到我的口中已经散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也只是笑。他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摔到墙上,自不量力。 我娘不在,也没有带走我。他们将我锁在院中一个硕大的封顶笼子里,四肢被锁上重重的锁链。 我不停地问自己,箫凌,你甘心吗?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可我也不能死,在知道金莲的死活之前,我不能死。 第一次给我送饭的人是一个婢女,她是我杀的第一个人。我将锁链绕在她的脖子上,用尽毕生力气 使她停止了呼吸。 第二次给我送饭的人是一个老和尚,他很和善,笑容很慈祥。他说,孩子,别逞强了,他们哪能放你走啊。我盯着他,我不敢再相信陌生人。如果我娘都骗我,那么天下还有谁可以信任? 他将饭菜放在离我一米处,孩子,还只是个孩子啊。 我没有动,坐在笼底的中央,看着敞开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