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里存有面包,
和一段晦涩难懂的遗嘱。
好好干!尽可能
留在老朋友中间。
他们不会容许父亲的袜子
露出脚跟。父亲会死的,
他的意思升高他的血压,他的心脏
受不了了。买呢料大衣
送给他吧,让他在节日里
坐在客厅的中心。
…… 你的声音
传播着恐惧,你的声音
命令的和憧憬的
从公园,从每一个声音
传到一个孩子的心底,
“不要这样,不要2”
(他现在还坐着,但已决定
悄悄溜走,悄悄地。)
三
否定过的再否定一遍。
这是一个及时的痛楚。
被迫崇尚药物,被迫
欣赏肥胖护士的注射和按摩,
如此拖沓的液体,但是
如此粗暴的速度,但是
当你从小医院转入大医院,
当你期待着昏迷,期待
为不得已的爱好进行治疗,
你已经为你的烂胃
配置了一个烂脑壳。
哦,我们告别一个
跟随一批,神经兮兮地
从一则启事赶赴另一则启事,
(从内地到沿海,从国内
到国外,哦,我们
从懒睡的乡村来到城市)
躲避着户口的猥亵的刁难,
就好像在寻找有真理的
胡乱的轻风管理的家园,
就好像抹去了所有熟脸,
日子显示打字纸上
意义小小卷起的波澜。
也许一个人,医生,
或者祭师,在和我们开玩笑,
笑呵呵地看我们的屁股,他的
输液管在我们的上面,我们的
前面和后面仁慈地摇晃,
而我们顺从地躺下。我们
这些好玩的棋士和棋子。
让我们和他在手术台上对奔!
用我们的病态,新颖热度
和腐朽式样改造的我们的
身体,娇滴滴但放进枪膛
可以重现我们的狂妄的梦境。
哦偏瘫所肯定的生活
把欲望带到了苦闷的一侧,
狠狠利用损失的一半,
躲下就是悲剧,站起
就是胜利,骨头带着肉。
房间和房间重叠
摇晃套摇晃仿佛
站在另外餐具的餐厅里。
已经闯进了另外的餐厅!
非法但是幸运地回味
上顿饭的革命味道,
封建太太和殖民厨师狡狯地诱使青春
效忠于素食主义,
哦,植物的清香使得少年
昂起僧侣的面庞,
带动他身体的麻痹部分,
带向浴室一样油腻的医院,
带给欲望的眼泪。
可是我们真正地
进入了一所医院。
医生吩咐我们的身体静止,
胖护士很快就让它
麻醉了。一块肉
也许一个脏器离别了它的
高烧不退的家庭,它的
亲密兄弟被锁进伤口里。
医生却说它背叛了我们,
在这么勇敢的时刻,
我们的脚几乎折断。
而且一群男人穿着制服
小跑过来,夜幕下
统领着一群热烈的妇女。
连呻吟都是职业的
我们被伤口捆绑着,疼痛
填满了我们的喉咙,鲜花
包围了我们的白色的屋子,
你掩饰着你的掩饰,就好像拍我
是抨出一座坟墓
是你:“你好!"
我不是我一个,是所有
裸露的、脱出躯壳的人的
内疚,我飞翔在城北和南市
凹陷的夜晚,我看见
医生躲进太平间休息
欣慰地犹如自杀。
“你和我?”
“当然,你和我!”
妇女们勤奋地尖叫
叹息,她们为制服敞露的
枪管而果断,为痛
而哼唱,她们围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