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想到朴树的歌, “君已尘满面, 污泥满身, 好个白发迷途人。” 儿时的愿望像大梦一场,睁开眼什么都没剩下。 名誉、地位、权利,如海水退潮,刹那远去。 双手脏污,伤疤隐隐作痛,谣言像针一样钉着。 指挥家仿若岸边孤零零的黑色巨石,满是海水留下的沟壑,凝望远处扑闪翅膀的海鸥。富丽堂皇的城堡,过去国王一般的日子,在海雾中逐渐看不真切。 操着佛罗里达口音的父亲问,你还要走啊? 嗯,Tár道。 面对孩子澄澈的双眸,儿时的音乐梦想,手上的乐谱,她的身姿显得如此丑陋。 然而就算跌进尘埃。 “——关于这首曲子。” 就算在泥地里,对着学生乐团,这个人也倔强地说“我们来聊聊用意”。很讽刺,她对游戏主题曲,相比之下如此low brow的曲子也想掌握在手里,明明观众看的都不是你。 卑劣的、充满欲望的、野心勃勃的、不择手段的,不止步的。 这就是Lydia Tá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