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威尔的衬衣掖好,转过身,发动车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是在反思自己的生活状态,还是以另一种方式表示对自己身体的蔑视?
“嘿,克拉克,帮我个忙,”我正要把车开走,他说,“手伸进我的背包里。有拉链的口袋。”
我看向后视镜,又刹好车。我探过前座,把手放进包里,依据他的指示翻找着。
“你要止痛药?”我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寸。从医院回到家后,现在他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光彩。“我有一些,在我的——”
“不是的,继续找。”
我抽出了一张钞票,坐了回来。这是一张折起来的10英镑。
“给你。应急的10英磅。”
“啊?”
“这是你的。”
“为了什么?”
“文身。”他咧嘴而笑,“直到你坐进那张椅子,我一直都不相信你真的会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