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瑟打断了她的话,看起来焦虑不安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这真的很荒唐,根本就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还是告诉我吧!”阿瑟始终在坚持。
劳伦向窗户走了过去。
“我以前从来都不喝酒,而这一次,我想可能是我这一辈子喝得最厉害的了。”
阿瑟没有说话。她转过身来,心里的话仿佛从喉咙里面一下子跳了出来,脱口而出,抓都抓不住。
“我想告诉您的事情恐怕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弄明白……”
一个女人走进了病房,手里捧着一大束花,正好遮住了她的脸。她把花摆在旁边的滑轮小桌子上,然后径直走到了病床跟前。
“上帝啊,我都快担心死了!”卡萝尔·安娜一把抱住了阿瑟。
劳伦看到这个女人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钻戒。
“这可真荒谬啊,”劳伦低声说,仿佛在喃喃自语,“我就是想来看看您怎么样了,那我走了,让您跟您的未婚妻待一会儿吧。”
卡萝尔·安娜抱得阿瑟更紧了,还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你知道吗,在有些国家,如果有人救了你的命,那你这一辈子就都属于这个人了!”
“卡萝尔·安娜,你都快要把我憋死了。”
年轻的女人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松开了她的双臂。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阿瑟赶紧抬头找劳伦,但她早已不在房间里面了。
保罗沿着走廊往回走,远远地就看见劳伦正在向他走来。两个人碰头的时候,他冲着她露出了一副会心的笑容,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耸了耸肩膀,继续走到了阿瑟的病房门口。他看到卡萝尔·安娜就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时,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