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阿瑟问。
“你还真有点八卦哈,昨天晚上有一位年轻的姑娘陪我吃饭。”
阿瑟望着他的好友,就好像是在审犯人一样。
“是奥妮佳。”保罗坦白交代。
“你们后来又见面了?”
“可以这么说吧。”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奇怪。”
“我担心自己又犯傻了。”
“怎么说?”
“我把家里面的钥匙给了她。”
阿瑟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他甚至想伸手去逗一下保罗,可是他的好友却站起身,立在窗户跟前,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这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我担心我这样会吓着她,或许我是太着急了一点。”
“你爱上她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按照自己的直觉去做吧。你迈出了这一步是因为你心里面有这个欲望,而她也肯定能够感受到这一点。把自己的情感跟其他人分享,这并没有错,相信我吧。”
“所以,你真的不会觉得我做错了吗?”
阿瑟的脸上写满了希望:“我以前还从来没见过你像现在这个样子,你没有任何理由为此而感到担心!”
“她还没给我打电话呢。”
“多长时间了?”
保罗看了看手表。
“两个小时吧。”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看来你可真是着了魔啊!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好好回味一下你这个举动背后蕴含的意义吧,另外她肯定还要花点时间打打电话,我估计她会告诉她所有的女性朋友,刚刚有个全旧金山最难搞定的钻石王老五已经彻底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嗯,好吧,你就继续装你的情场高手吧,不过我倒是挺乐意看你这么卖弄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现在一阵发热又一阵发冷,手心不停淌汗,肚子有点不舒服,口里面还很干。”
“你陷入爱河啦!”
“我就知道我天生不是这块料,你瞧,我这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你就等着吧,接下来还会有其他反应,到那时候你就会感到很爽了。”
一位女医生从病房的玻璃窗前走过。保罗瞪圆了眼睛。
“我打搅你们了吗?”走进病房的是劳伦。
“没有啊。”保罗说。
他表示自己正好想去买一杯咖啡,顺便还问阿瑟是不是也想来一杯,还没等阿瑟开口,劳伦已经抢先回答说他刚做完手术,最好就不要了。于是,保罗闪身告退了。
“您受伤了吗?”阿瑟看起来很担心。
“一时犯傻,出了点意外。”劳伦伸手把挂在床脚的住院记录单拿了下来。
阿瑟看着她脚上的夹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吃螃蟹大会上有点不良反应!”
“然后就能把脚伤成这个样子?”
“这也就是割破了皮有点严重而已。”
“它们是用钳子夹了您吗?”
“所以,我刚才跟您讲的这个,您完全没有概念,对吗?”
“的确不是很明白,不过如果您可以跟我再讲多一点的话……”
“那您呢,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
“挺混乱的。”
“您昨天离开过病床吗?”劳伦心里依然充满希望。
“我其实一直窝在这床上,看起来好像是脑子有点烧过头了,所以他们赶紧把我抬到了上面的手术室。”
劳伦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
“这是怎么了?”阿瑟问,“您的样子看起来好奇怪。”
“不,没什么,没必要说,很傻的。”
“是我的检查结果有问题吗?”
“不是的,您放心吧,跟这个完全没关系。”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
她靠在了病床的栏杆上。
“您完全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