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称作“嫌疑人”,是非常伟大的进步。更进一步,便趋近完美。哪怕实在完美不出,离花好月圆只差一丝吹摇,也有人影映春山,却将微微波动称秋水。 真如神话里绝对公正的裁判,便简单了----直接站到神兽的面前,死寂的门敞向一边,花开的路向另一边婉转铺去,见它头尾一摆,有罪的安心走入死寂,冤枉的默默踱进春归之园,有阳光的安慰,香来弥漫,瞬间枝头如繁。 一切悄无声息,生死的、点绛唇的,齐平和自然。花开路、花落门,不用太息里分辨。 但是生长在大千,哪怕是寂寞在大千里,也复杂了:你要知道是花,须幽幽等它萌芽,等艳阳洒下,再等雨露,等风媒蝶舞;一切自然歇定,还得用你的接触、你的目光,还有你的心灵、你的欣赏。 我们不喜欢复杂,要直接亲吻土地,说:“你是美的----山川。” 洁净无尘,不是心地宽,而是扫的勤。 相拥持帚人,才不落一路污痕;给概念以充足的实质,就是道德义务,就是法律之根。 到这里,直白了一些说,看守所应属法判体系的第一环节,从第一环节上就彰显道义,彰显人性化,是尊重法律之切实。哪怕存些优柔、存些迁就,有所不忍、有所忐忑,以公正、公平、公开,测量刑责、罪责、职责,还是大大值得,足能见真善美的协调统一,利于社会、利于民,喻作在野求莲、在水丝涟涟、在翱翔间比翼成羡仙。 邯郸见后厌春梦,未到姑苏先慕容。满地黄花堆瘦老,一叶一枝耻为情。 若这些不独能慰藉你的迟疑,那来谈一些彬彬风度和举止有节,总会心窦顿开了吧? 人类的礼仪,是最先的面貌,给了大自然一个社会的美感,且颇具亲合的引力,能令牛顿的苹果再落,却砸到敌意者的头上,砸出个醍醐灌顶、和风东渡、彻悟西游,让他冲冠发坠入三千年忘川。 |